一路上,只見傅零月單手執劍直衝東宮方向,凡有向她舉劍相向之人,皆被她手起刀落一劍了結。

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血色。

這讓女子今日本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逐漸變為赤色。

迎著宮殿內四處蔓延的濃煙與火光,倒像是位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魔女。

絳星劍起,血流成河,四處皆是刀劍相撞的猙獰聲。

溫熱黏膩的液體不斷飛濺。

手臂上,臉上,衣裙之上。

直到傅零月感覺周遭逐漸安靜下來。

絳星劍上的血還在滴落。

傅零月一抬眼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哥!”

離傅零月約莫十米開外的東宮御書房內,傅頤年渾身是血的正和傅緒年持劍對峙著。

曾經金碧輝煌的書房早已一片狼藉,周圍傅頤年的近衛也和傅緒年帶著的叛軍打的難捨難分。

猛地一下,傅零月的心沉下谷底。

她何時見過風光霽月的大哥如此狼狽?

心隨意動,傅零月提著劍朝著被數名御林軍包圍的傅頤年大喊:

“大哥,我來助你!”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不知從哪裡來的帶“火”箭矢,瞬間點燃了書房門口。

接著,又一支“火”箭,嗖的一下從傅零月耳邊擦肩而過,點燃了書房內一名近衛的衣衫。

一看形勢不對,傅零月趕忙運作起輕功,足尖一點飛往傅頤年身邊。

正在持劍對擊傅緒年的看了一眼迎面飛來傅零月,對著傅頤年冷哼一聲:

“真是沒想到啊,這早該死的孽種,被你養的有些本事嘛。”

“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好大哥。”

傅緒年話音剛落,

幾乎是同一時間,傅零月和傅頤年同時對著傅緒年爆發出一聲怒吼。

“你說誰是孽種?!”

怒上心頭的傅零月剛準備向傅緒年脖子處揮劍之時。

一支利箭從她側後方而來,竟然已是直逼傅頤年命門。

傅零月幾乎是想都沒來得及多想,身體本能的替傅頤年擋下了那一箭!

傅緒年也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傅頤年本想推開女子,可還沒來得及那箭已經生生的刺進了傅零月的左臂之上。

“嘖,麻煩!”

女子看了一眼那根插在她左肩臂箭,直接徒手拔出了那箭。

傅零月手握長劍直指傅緒年,戲謔的開口:

“三哥,你這箭有點偏啊!讓我失望了呦。“

“傅零月,你!“

傅緒年本想回懟傅零月,但不曾想,傅頤年的劍勢卻忽然凌冽了起來。

傅頤年常年戴在頭頂的玉冠,早已在混戰之中碎裂。

一身墨髮飄散,雙眼通紅,身上肅殺之氣洶湧澎湃。

早不似平常溫潤如玉的那位天之驕子那般模樣。

“傅緒年,你竟然敢傷月兒?“

這可是他養在身邊多年,終於長大的嬌花!

他不顧母后反對,父皇猜忌,執意要護的人!

他怎麼敢?他竟敢?!

“大哥,別和他廢話,直接廢了就是!“

傅零月手起劍落,已經砍下了傅緒年拿劍的右臂。

“三哥,這傷我的利息我就先收下了哦!“

“啊啊啊!傅零月你!你給我等著!“

傅緒年捂著受傷的手臂哀嚎,一邊破口大罵:“等媚兒的援軍來了,我要把你的四肢砍了,充去做軍妓!”

一旁的傅緒年的死士見傅緒年受傷,也趕忙過來圍成一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