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

正準備離開的遮陽無意間瞥見桌上高腳杯底部有少許沉澱的白色結晶,心下自覺情況不妙。

隨即,遮陽叫來宮廷醫生將高腳杯內的白色結晶提取出來,冷著臉轉身拂袖離開了宴會廳,罵罵咧咧的朝著醫務室跑去。

“遠斐這老女人,想權勢想瘋了吧。竟然敢在本殿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就在遮陽提劍飛奔而去的路上,冷宮一處不起眼小院內冒出的濃烈燒焦的味道,引起了他的注意,遮陽不由的停下來腳步。 拔出腰間的佩劍,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

“它喵的,又是誰?敢在宮內放火?”

等遮陽走近了才發現,院內滔天的火光中,有一個清瘦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從火光中走了出來。

遮陽剛想提劍上前質問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宮內放火,結果等他走近才發現。

眼前這個頭髮有些被燒焦,滿臉黑灰,衣服早已燒的不成模樣的身影,居然是星眠。

見此情況,遮陽趕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少年,別過臉,悻悻的開口:

“姐夫,怎麼是你?”

“你不是在醫務室嗎?我這外套先給你穿了,要是表姐等會看到你這般模樣,我怕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星眠點點頭,慌亂的將遮陽的長袍外套套在身上,遮住自己手臂上的血痕,焦急的開口:

“皇太子殿下,將軍呢?”

她有沒有想來找他?

聽到星眠的話,遮陽這才想起來,他此行的目的。

“對對對,姐夫快跟我去醫務室,有人想害表姐!”

“什麼?誰想害將軍?!”

星眠藍色的瞳孔內瞬間迸發出一股凌冽的殺意,怎麼只是離開一會,就有人想害她?

“來不及解釋了,姐夫!”

情況緊急,遮陽只好扯著星眠的衣袖,兩個人一路飛奔到醫務室。

等兩人趕到醫務室時,星眠看著眼前的景象,下意識的想背過身去,卻被遮陽一推,直接將他塞到了遮月的懷裡。

少年低著頭,看著腳邊遠冥已經脫去的長袍,和半躺在地上一臉春心蕩漾,面板微微泛紅的藍髮少年,強裝鎮定的問著靠在牆角的女人:

“妻主,對不起,妾身是不是來的時候了。”

遮月不動聲色的擦去嘴角的血跡,抱緊了懷中的少年,放軟了語氣在少年耳邊解釋著:

“眠眠,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

“可,妻主,你身上好香。”

星眠怎麼會不知道,只有支配者和雙系者動情之時,才會體息外放。

這屋內如此濃烈的玉蘭花香氣,她動情了,卻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

思及此處,星眠認真的看了地上的遠冥一眼。

這張臉,他記住了。

遮陽一進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皇室血脈不會輕易動情,遮月這般濃烈的體息

躺在地上,一隻腳已經被遮月權杖挑斷腳筋的遠冥彷彿看到救星一般,拖著被冰雪凍得渾身發紅的軀體,一個勁的往遮陽腳邊爬著。

藍髮少年一邊爬著,一邊對遮陽解釋著:

“皇太子殿下,星眠中士,不是您們想的那樣。”

面對地上楚楚可憐,媚態盡顯的少年,遮陽一個眼神都未給他。

相反,男人直接抬腳踩著遠冥白皙嬌小的手掌走到遮月和星眠面前,拍了拍星眠的肩膀,神色凝重的囑咐著少年:

“姐夫,你錯了,你來的正是時候。”

“啊,我的手!”

地上傳來遠冥的淒厲的慘叫聲。

遮陽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