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華國鮮少有人知曉,天才少年郎並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

“殿下,他們來了。”

一眾黑色的移動物體逐漸接近馬車,蘭笙見狀迅速抽出腰間兩側的短刀,直直向林間樹梢躍去。

此刻,宮內。

傅緒年正在和傅遠媚坐在湖心亭下棋,一名侍衛快步走到傅緒年身側,行了一禮之後,對傅緒年悄聲說道:

“三皇子殿下,暗處的人差不多應該到地方了,下一步行動,殿下可有何指示?”

傅緒年挑眉,手中的黑子穩穩的落在棋盤上,表情有些惋惜的開口:

“六公主殿下正值碧玉年華,本應是我北華國的天之驕女,可惜天不遂人願,在去循州賑災的路上居然遇到山匪打劫,不幸遇害,屍骨於三日後在崖下河灘上偶被過往村民發現。”

那侍衛點了點頭,

“屬下明白。”

待那侍衛走後,傅遠媚撅著小嘴嬌嗔道:

“三哥,就讓那庶民這麼簡單死了?應該讓那‘山匪’好好招待招待她才是,小狐狸賤坯子,上次宴會穿的那麼華麗公然勾引我未來的駙馬,一想起來,我就氣的心肝突突的。”

傅緒年無奈的笑了笑,對著傅遠媚解釋道:

“媚兒莫氣,此事必須速戰速決,不然怕大哥那邊的人”

“怕大哥做什麼?反正父皇也沒幾天活頭了,到時候,咱們”

“媚兒慎言。”

官道之上,此刻卻是喧囂異常。

為首的黑衣蒙面漢子衝著馬車前執劍在手的傅零月喊道:

“此地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看著眼前一眾呈圓圈狀將馬車團團圍住的一行黑衣人,傅零月嘖嘖兩聲,十分嫌棄的開口:

“哎,傅緒年是沒把你們教好嗎?這麼老套的話術?拿著官府製造的冷刃在這裡冒充什麼山匪?要殺我,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說話間,君卿決手中的摺扇已經脫手而去,將隱匿在樹梢之上弓箭手擊傷在地。

待那摺扇又飛回少年手中之時,少年眸中有暗芒迭起,在隨手甩去摺扇之上的血跡之後,少年轉過頭委屈巴巴的對著女子開口:

“妻主,妾身好像很久未有沾生殺之事,比起上一世好像手生了些,沒切到脖子。”

傅零月這邊剛將那名剛才嚷嚷的大聲的漢子肩部刺了一劍,回頭還不忘笑眯眯的衝著君卿決遞上一個飛吻。

“沒事的,我的寶,咱們再接再厲!”

一時之間茂密樹木掩蓋的官道上叫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殺紅了眼的漢子看著招招致命,毫不拖泥帶水的兩人,怒吼著:

“弟兄們給我殺了這個瘋女人!”

他們明明聽說這次的目標是一位久居冷宮的柔弱皇女和在朝中以體弱多病著稱的少年丞相,怎麼的殺起人來這般利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位久經沙場的將軍呢!

眼見著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為首的漢子捂著肩頭的傷口,頓時心生一計。

“弟兄們,撤!放煙霧!”

此刻一直躲在草叢之中的幾名黑衣人瞬間站起身來,各自從腰間掏出一串竹筒扔向傅零月。

“殿下,小心!”

剛從外圍回來,清理了伏兵的蘭笙還來不及衝到兩人面前。

那些竹筒已經在兩人腳下爆炸,瀰漫著陣陣嗆人的濃煙。

煙霧之下,傅零月下意識的想去牽君卿決的手,可她在煙霧中來回摸索了半天,也沒觸及到她的少年。

“卿卿,卿卿,你在哪裡?”

“月”

混亂中,君卿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