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壁空空,想著父母無辜喪命,心裡無盡悲涼。

昔日熱熱鬧鬧一大家子,今遭頓時乾乾淨淨有如喝過王婆湯。恰逢落了一場漫天大雪,上上下下,遠遠近近,天地之間頓時化作整片白茫茫。西風勁吹,寒意襲人,挾著絲絲淒涼。催著魂泣,趕著魄傷。四處蹉跎,八方遊蕩。越過曠野悠悠,涉過江河浩浩,飄過山嶺莽莽。冤魂野鬼,何處出氣,哪裡伸冤,寂寂渺渺竟不知去向何方?

呆立良久,李盈盈忽然想起雷家堡,曾經是王湖陽的巢穴,因此豁然起身,拽起鞭子,徑直向門外而去。其餘幾人驚了,趕緊也躍出外邊來。問李盈盈哪裡去。李盈盈默然不語,只是一頭沉悶而去。幾人是攔也攔不住,勸也勸不回。看著她去的方向,呂一鬆猜測定是雷家堡。因此慌忙收拾傢伙,招呼幾人一起趕上。

一地裡漫天風雪,地裡積澱得鋪得整片白毯,樹上牽掛著裹著無數銀裝。湖裡也似平坦,空中恰如堵塞。冷風拂面,寒徹心骨。撩撥衣襟,吹散發髻。

幾人高一腳低半步,顧不得溜滑,管不著寒冷,匆匆忙忙,來到雷家堡前。只見那堡門緊閉。李盈盈就欲猛踢。呂一鬆趕緊止住。他讓眾人閃在一旁,用鉤一推,門嘩地頓時就開。裡面呼呼射出一排排箭矢,挾著冷氣,逼著寒風,射向無頭虛空。梅里浪立時發出啊呀的慘叫聲。幾人一驚,趕緊扭頭看他,他擺著手繼續慘叫。立時牆壁頂高處也射來無數箭矢。眾人立時會意,暗自佩服著梅里浪的機警。閃避之時紛紛發出聲聲淒厲的慘叫。燕裡雲還故意往後跌倒,呂一鬆與李盈盈,梅里浪也跟著跌倒。看著那箭矢從臉上高處飛過。

一會兒,紛紛箭矢射過。裡面發出一陣陣哈哈的仰天大笑,那聲音裡甚是得意,無盡歡欣。接著撲撲地出來了兩個人,卻是穿著一身黃色衣服和一身白色衣服,一高一矮。高的那個瘦得出奇,猶如一枝細長的涼衣杆,風吹欲倒。矮的這個胖得古怪,恰似半隻肥圓的毛野豬,邁步艱難。

一霎時,燕裡雲驟然飛躍騰起,一劍直刺那個矮胖肥圓之人,那人始料不及,立時驚駭,趕緊躲閃,卻哧的一聲,肩膀被快劍刺穿。梅里浪的雙截短劍祭起,齊齊飛向高個晾衣杆,立時把他劍穿其胸,頓時晾衣杆倒地而亡。呂一鬆見已得手,立時躍起,徑直從牆頭上躍過去。李盈盈也飛躍高高磚頭的阻攔。門後面正在探著一個個子不高不矮長著溜圓腦袋的人,聽得叫聲趕緊縮回頭去。李盈盈正巧越過,不待落地,一鞭子甩去,那人躲避不及,被一鞭子抽得匍匐倒地。燕裡雲抽回寶劍。那人起身往裡徑飛。燕裡雲挺劍去追。梅里浪見一擊得手,咧著嘴笑,也收回雙截短劍,殺入堡裡。

裡面端坐著的正是陰陽雙煞,聽得慘叫,以為得手。正在開懷大笑,慶幸詭計得逞。不料驟起變故,瞬時已是一死兩傷,心裡吃驚,臉上變色。那個溜圓腦袋的人被一鞭子狠狠抽得閃著了腰,直不起身,趕緊連滾帶爬,向牆角里摸去。

十數個壯丁拿著刀劍,哇哇地叫著搶上。呂一鬆的殘月雙鉤左右出擊,道道殘月兒飛出,只聽得咿呀慘叫,立時倒地五六個。斷腿掉膊,鮮血橫飛。陰陽雙煞揮掌來迎。李盈盈憤怒地一鞭甩過去,陰煞一閃,避過鞭子,一掌擊來,冷風撲面。李盈盈只顧瘋狂進攻,卻不曾準備躲閃,眼看就要被擊中。梅里浪的雙截短劍飛到,頓時化去掌風。李盈盈再次甩出一鞭,陰煞一閃,躲在一邊。燕裡雲的快劍直取陽煞,陽煞見其來勢兇猛,立時掌化為鋼叉,狠狠插來。燕裡雲快劍一揮,一股紅流襲出,陽煞揮鋼叉一擋,叮噹一聲,濺起飛石火花。燕裡雲身形一閃,已欺近陽煞身邊,回身一掌擊出,陽煞一讓,掌風擊空。陽煞騰空而起,在空中張牙舞爪,瞬即撲來。燕裡雲就地一滾,頓時閃開。

梅里浪從側面飛起雙截短劍,陰煞將手變鋼抓,橫抓過來。梅里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