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歷史教科書上記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難道有假?”

呂一鬆岔過話題問他:“那麼你是個幹什麼的?”陳小晾說:“我本來應聘到一家公司擔任保安,還沒來得及去上班,就被颶風颳到這個時代來了。目前也只是像兄長您一樣以遊逛為業。”

越過幾座山嶺,走過數道阡陌。只見前方,豁然顯出一道明澈見底的河流。寬不過幾丈,長不知數里。橫流在一脈綿延的山崗下。不捨晝夜的淙淙流水,從古至今繞山而行。流水被一長排石坎砌成的堤壩截流。堤壩上是一溜長長的方形石頭,隔開數尺放置一坨,供行人踏足而行。方石之間,流水潺潺而瀉,濺起水花。石上光滑,顯然幾百幾十年來,不知已承墊過多少人的步履。這中間,應該有年邁的老嫗老丈,盛年的扛梁之人,幼弱的咿呀孩提。那被截留的河水向一側窄窄的河道緩緩而去。只見那河道盡頭,是一座陳舊的老屋,旁邊閒置著一個大水車安安靜靜。顯然是個舂米的大碾坊。河流兩旁,是簇生的密密麻麻的竹林,彎著腰,在河中映出倒影。此時無風,那影子的輪廓在水中卻微微翻著絲絲波紋。那竹林影子沿著或寬或窄的河道彎曲,此密彼稀。堤下的水層猶清晰見底,壩上的湖底卻深不可測。旁邊有一大片青青草坪,幾隻鴨子在那兒埋頭啄食。堤下的水流裡橫著順著許多橢圓半圓的蒼黑黑的石頭,有的從頂上順側邊探出一叢叢水草。

二人走到堤邊,覺得口中乾渴,濯手捧起水來就喝,覺得沁涼可口。

回頭望望走過的遠山,已蒙上一層氤氳。或雲或霧,此刻已經莫測難辨。近處的峰巒,滿山迷濛蒼翠,如沐悽風冷雨。綠得發黑的是蒼松翠柏,青中帶紫的是竹葉竹枝。歇息一會兒,兩人又往前漫步。 。。

六寨裡酒香

走到一處大山下。抬頭見那大山,高聳入雲。滿山蒼翠,中間怪石嶙峋。頂上又現出懸崖峭壁。

陳小晾想:“在那個遠久時代,山上猛虎甚多,要是突然從山上鑽出一隻白堊猛虎,該如何是好?像《水滸傳》裡描寫的那樣。我又沒有武松打虎的本事,難道上去白送性命?身邊這個文弱書生,看樣子更沒本事。這該如何是好?

呂一鬆正在觀賞風景,陳小晾心裡卻在七上八下。

忽然,一陣銅鑼響起,忽然衝出來數十個人,身上衣飾五花八門,手裡器戒七長八短,臉上神情凶神惡煞。不由分說,把二人圍在中間。

陳小晾心裡有點兒發毛:這個時代的響馬山賊,兇惡成性,聽說還要將人的心肝炒來下酒呢?那會宋江被王矮虎的人綁去,不就差點兒被下酒了嗎?被人含著刀子扯開衣衫,將水來洗濯胸口,就差點兒遭殃了。我學的那點兒跆拳道難道對付得了這麼多人嗎?身邊這個書生看來比我更無用。百無一用是書生啊!要是那個電匣子還在就好啦,只需一下就能把他們這一夥人搞定。唉!那股該死的旋風,把匣子颳倒不知哪兒去啦?想到此,不由開始兩腿顫顫,臉色發白。

只見那夥人裡走出一個敞著肥胖胸膛的漢子,左手擎著一把又寬又厚的鬼頭刀。陳小晾偷瞥了一眼那刀,心裡驚訝:那刀怕好重?可見這小子好大的力氣。那漢子一聲大喝:“呔!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陳小晾心裡正沒奈何,卻聽得身邊的呂一鬆說:“這山已有幾百年,如何卻是你栽?”漢子怒說:“這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呂一鬆呵斥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朗朗乾坤,你竟敢如此橫行!眼裡還有王法嗎?”陳小晾心裡更加著急:這個書生,猶逞口舌!只怕惹怒了這個山大王,死得會更慘。唉!

漢子一舉鬼頭刀說:“聽你這那許多廢話,大概是你自打出孃胎來還沒有試過這個東西吧。他的手下嘍囉們嚷嚷起來:“讓這兩個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