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4/5頁)

聲消失，他走出浴室，站在床邊失神的看著妍妍留給他的背影。無聲的嘆息，彎腰鑽進被窩，碰觸到妍妍冰冷的腳踝。

“怎麼腳這麼冷？”

容凱伸手欲去抓她的腳，卻被她躲過了，轉身對上容凱看不見底的眼眸，“我們離婚吧。”

容凱身子一震，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看，確定她是認真的：“為什麼？”不是沒有想過她會提這個，只是一直告訴自己不會是這樣的。

“你不愛我，不是嗎？”他們曾經的溫馨，是那麼短暫，那麼美好。也許愈是美麗，就愈是脆弱，就像盛夏的泡沫。

他不語。

“你不愛我！”從前她從未想過自己要一場由愛而生的婚姻，可自從傾心於他，想要一個人自私的霸佔他。她就希望他是愛她的，發自內心地對她好，而不是一份責任。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從前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可現在她不想要因為責任的好，她就是想要他的愛。如果他不能給，她願意退出，不願再接受他的好。

“你嫁給我的時候，也沒問我是不是愛你！”容凱撫上她的眉心，揉開她皺著的眉，“你不想要離的，妍妍。”

妍妍露出慌亂的神情，是！她不想離的，她還愛他，可他不愛她。她受不了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時，他的心裡想著別的女人。同床異夢的感覺，她不想要。所以即使不想，她也要離。

“如果一開始，你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沒有吸引我；如果一開始你沒有幫我，寵著我，任由著我，那麼，我也許就不會知道幸福的滋味。可，你！何其殘忍，把所有的好統統地猝不及防地給了我，告訴我，你會對我好會愛上我。讓我錯以為，我可以幸福得想個被寵溺的孩子，讓我錯以為，只要抱住你，我就可以擁有整個世界！是你一直在給我錯覺，以為你已經愛上我了，所以一直對我好！”

眼淚沒有經過她的允許落了下來……

“是你讓我愛上你，卻又親手毀掉我憧憬的幸福生活。容凱，我好恨自己，為什麼愛上不愛我的男人！”

“妍妍？”伸手想要蘀她抹去眼淚。妍妍慌忙地打掉他的手，笑道：“呵呵，就是這樣。你這樣對我，溫柔的對待我，讓我以為你是愛的，是你一直在給我錯覺！我不想，我不想要，你不要再對我好！你的好，我統統都不要了！”

“你的初戀情人回來了，你的愛人回來了！你從醫院就摟著她離開，那一晚你沒有回家，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就像一根細而尖的針，一直刺在你的心頭，一直拔不去，它想要你疼，你就得疼！”妍妍按著自己的心口，喘著粗氣，嘗著嘴角的苦澀的眼淚。

這個月亮是其他人的，但不是她的，溫暖卻遙不可及。

容凱聲音沙啞：“真心想離？”有些話他不願多解釋，只是希望她自己能看清。

“是。”她哭著點頭，不管有多痛她也要撥掉這根針。

“如你所願。”容凱從床上爬起，披上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臥室。

留下一室的淒涼，冷氣朝妍妍襲來，讓她打了個寒顫。緩緩坐起身子，掀開被子走到窗邊，筆直的站立著。一朵朵雪花飄落，眼裡的世界變成雪白的一片。沒有聽到汽車駛去的聲響，妍妍揚起嘴角，盈滿在眼眶的淚如窗外的雪花滴落下來。她緩緩蹲下身子，抱住膝蓋，嚎啕大哭。

習慣了依靠，會漸漸忘記如果依靠自己。一旦失去依靠，就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沒有人關心你，沒有人在意你的時候，眼淚還有什麼效用？它只是用來宣洩你的情緒，哭代表著你的難過。沒有人在意你的眼淚時，你哭，哭過之後記得笑給自己看。

愛情是一場註定的潮水，而自己就是一葉隨時等待上岸的小舟。潮來潮去，隨波逐流，載沉載浮，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