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前一陣聽玉瓊師妹說師父他和玉柔師妹不是被魔尊所害,是另有變故,而正值師父他父女倆忌日,師兄心有觸動,才一個人下山獨自前來此地,一是念師父和玉柔師妹之苦,二是以堅定師兄之心,就是找到天涯海角、就是不惜與魔道決戰,師兄也要將尋出那毒手,以告慰師父以及師妹在天之靈。”

故人已逝,重提更增傷感,連玉鼎這等已造化自然心如止水的存在也無法免俗,威嚴的面容浮現一抹沉痛。

赤火真人頭腦忽然一片混亂,完全理不出頭緒,脫口道:“師妹說師兄你借後山封靈古殿二層的絕情仙劍偷練絕情魔道,後尋求真人遺物而不得,絕情入魔,殺了真人和玉柔師妹,如今你在怨靈襲擊山上時被怨結附身,今日正值天時、地利,你將會斬斷過去,讓絕情魔道再做突破……”

“胡說八道!”玉鼎勃然暴喝。

玉鼎顯然動了怒氣,再也無法坐視這天大汙衊。

玉鼎沉聲道:“這簡直是一派胡言,師兄我一生光明磊落,如何會主動沾染魔道惡毒,別說是絕情仙劍,就算是全部魔道經卷擺在眼前師兄也不會動心,心智不堅者,何以成就?就說山上真訣,乃上古流傳下來的不世問道奇卷,一生摸索不倦,師兄我又怎會捨近求遠?”

“至於說師兄我殺害師父和自己親師妹,簡直更是天大的笑話,你們真是糊塗啊糊塗!”

玉鼎含怒,所說一切未摻半點虛假,其中有天大誤解。

“這……”赤火真人與雲海真人被一頓暴喝,頓時清醒了些,看著玉鼎威嚴面容,赤火真人怒氣更是消去了一大半,兩人臉色都不由有些迷茫。

雲海真人艱難張了張嘴,道:“那……清霄掌門變故……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玉鼎冷靜沉著道:“師兄來此遇那邪魔,本欲廢其一身毒惡魔修,卻不想師弟師妹們皆來了此。我猜測我等誤會必是此邪魔挑起,要知道此子魔心極難根除,定是一直對多年前被師兄我打下仙淵一事懷恨在心,才起毒惡計,欲分離我六宮力量,為以後報復作準備。”

赤火、雲海兩宮座看著玉鼎,隨後目光又轉向懷左、玉瓊,臉上驚疑不定,要眾人一起作主意。

兩位宮座帶著詢問的目光中,玉瓊臉色無多大變化,淡淡開口道:“兩位師兄,掌門師兄性子一向深沉,你們一直說看不透他,如今他隨便胡亂說些,信口雌黃,你們真當真了麼?”

赤火、雲海兩人頭緒早已亂成一團,而另一邊,玉鼎再也無法容忍,伸出右手顫抖指著玉瓊恨鐵不成鋼數落道:“師妹,我看你真是被魔道迷了心竅,怎會如此執迷不悟?何師弟當年就因玉柔師妹之死受過傷,現在你一定要誤解師兄,讓何師弟早早傷勢迸發才罷休?”

何以安冰冷嚴肅的臉色微變。

深吸了一口氣,何以安沉默打量四周,最後將目光停在眼前玉鼎腳下那塊地,帶著一絲痛苦緩緩道:“我沒事,不過本尊對天起誓……無論是誰殺了玉柔,本尊也會堅持下去,必讓其血債血償。”

玉鼎所立之地,正是許玉柔倒在血泊的地方。

許久未開口的懷左真人終於出聲,沒說什麼,只是聲音略緩道:“何師弟保重身體。”

何以安佇立無聲。

悲痛可撼天,蒼天可鑑。

幾人沉默,連脾氣最火爆最心急的赤火真人也沉默不語,四野又再一次陷入沉寂。

月觀只是平凡地,而外界誰又能料到,曾經同氣連枝的離恨天六宮會在此地產生如此嚴重的誤會,幾乎分崩離析。

等得何以安心境穩住,玉鼎才緩緩張口。

可玉鼎還未開口,懷左真人已冷沉說道:“掌門師兄,你還欲辯駁是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