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侵襲,而且背靠山嶺,在山嶺上面設上哨塔,可以遙遙觀察到大漠那邊的情況,一目瞭然。

契畢羅手下統領的多是昭武那邊的胡人,當然,也由其他遊牧民族的戰士。這些胡人的個頭比起漢人來,通常要高壯一些,捲曲的栗色頭髮,灰色的眼珠子,既不和突厥、鐵勒人相似,也不和漢人有半分雷同。

站在哨塔上高壯的胡人手中拿著一張二石長弓,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看著遠處被西北風揚起的塵沙。遠方的大漠也在塵沙之中顯得有些朦朧了。

“他孃的,這樣的鬼天氣中,這片鬼沙漠上哪裡會有人過來?將軍真是太小心了!”哨兵不經意的看看那邊的沙漠,然後又低下頭,輕輕的撫摸手中的弓箭。

一直以來,胡人一直做著近似於僱傭軍的工作,受到突厥的僱傭而在草原上四處征戰,和中原的大唐打仗。而如今,突厥覆滅在即,這些胡人們卻是感到無比的茫然。幾十年的征戰殺戮,使得胡人在草原上樹敵甚多,以前倒是有突厥撐腰,那些中小部落倒是不敢對這些胡人如何,而如今,突厥這棵大樹即將倒塌,大唐這隻猛虎正步步緊逼上來,胡人又該何去何從呢?

雖然守衛著哨塔,守著大漠,裡南邊的戰事尚遠,但是他仍然感覺到了一絲刺骨的殺意和恨意。就像他當初殘忍的殺害漢人老者幼兒時,對方眼中射出的那絲駭人的眼神一樣。

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一絲寒戰。起身走動兩步,籠罩在他身上的殺意仍然沒有消除。

不對,這絲殺意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並不是自己回憶中的!有敵人!

經驗豐富的他正要扯開嗓子大聲吼叫,只見一陣箭雨落下,將哨塔完全的覆蓋了!

身上不知中了多少箭,他躺在將要倒塌的哨塔上,成群結隊的騎士呼嘯著往營寨的方向衝過去。領頭的那名騎士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中揮動著嬰兒手臂粗細等狼牙棒,正大聲的嘶吼著……

這支軍隊正是由乞伏木統領的五千鐵勒前鋒。

五千精騎如同洪水一樣浩浩蕩蕩的順著山坡敵視衝了下來,直殺進契畢羅的大營之中。那些木材石頭搭建的柵欄木門,被乞伏木用狼牙棒暴力的砸開、砸斷,擋在他面前的人也被狼牙棒一掃,刮出一大片血肉來,人已經飛到一邊了。

有乞伏木這位猛將開路,五千騎士如同潮水一樣連綿不斷的湧進來,在營寨中大開殺戒。從大營的一端殺到另一端,直殺了個通透。

調轉馬頭,乞伏木又帶領著騎士們再一次衝入營地之中,廝殺起來。

然而這一次鐵勒騎士就沒有那般順利了。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胡人士兵們在將領的帶領下開始了小範圍的結陣抵抗,給鐵勒騎兵造成了一些傷害。

當乞伏木再次帶著士卒從營地一端衝到另一端時,已經有數百名騎士被胡人砍下馬來。

而另一邊,胡人在契畢羅的帶領下,也跨上戰馬,結成軍陣,準備和鐵勒人好好的打上一仗。

“準備弓箭,呈騎射隊形,衝鋒!”乞伏木大吼一聲。只見整支隊伍的陣型便已經發生了改變。不再是矢形陣型,而是月牙狀的隊形,衝鋒時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一些。

一面控制著馬匹衝鋒,一面彎弓搭箭,瞄著胡人軍陣和騎兵方向,手中短弓拉開大半,“嗖”的一聲射出箭矢。

霎時間,箭如雨下。無數的箭矢落在軍陣中,也不知多少胡人化為箭下游魂,多少胡人身體上扎著箭矢。

契畢羅見狀,一面命令士卒射箭還擊,一面命令騎兵衝入鐵勒騎兵之中,與其貼身近戰。

只見身穿雜色衣甲的胡人騎兵一道漂浮著雜物的河流,咆哮而下,直往鐵勒騎士撲了過去。一些鐵勒騎士也扔掉手中弓箭,拔出彎刀,在乞伏木的帶領下,迎著這股咆哮而來的胡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