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人頭也不回,一道指風點了遙衣啞穴,反手輕揮,準確無誤地擊中彥翎兵刃,當地一聲將他當空震出,同時右手若無其事地與易天硬拼一掌,擊得對方連退兩步。彥翎在半空中連翻數週才勉強化解他彈指而來的真氣,在山石之上略一借力,重新撲向對手,叫道:“快放了她!”

“放他們走。”

有一個清魅的聲音同時自雪霧中響起,一抹玄色身影出現在山谷之前,指間異彩瀲瀲,清光盪漾,正是借靈石之力破入陣心的子嬈。

那白衣人眸光到處,透出隱隱微笑,忽然抬指輕拂,擊中身旁七絃古琴,琴音帶著凌厲的真氣向前掃去,正中易天摺扇,易天悶哼一聲向後跌退,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坐倒在地。子嬈在琴音響起時身形瞬移,一掌按上易天背心,易天臉色片刻漲紅,復又一白,如此往返三次,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睜開眼睛低聲道:“多謝……多謝公主。”

彥翎亦被白衣人掌力擊回,翻身落在子嬈身邊,驚喜叫道:“美人公主,你沒事太好了,不然夜玄殤那小子這次非跟我翻臉不成。”

子嬈只是略略掃了他一眼,跟著冷冷道:“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出陣去。”

彥翎一愣,即刻明白她的用意,但斛律遙衣尚在敵人手中,他卻不能棄之不顧,橫刀叫道:“喂!你快些放了她,挾持女人算什麼本事,有膽量來跟小爺一決勝負!”

那白衣人目光稍移,落在斛律遙衣臉上,隨手一揚,便將她帶至近旁,“帝都的手段還真是叫人佩服,居然連柔然族也能為之所用,万俟勃言派這小丫頭傳遞訊息,我又怎能留她。”

彥翎方要說話,子嬈將手一揮阻止了他,鳳眸輕抬,望向那人,“你要找的人是我,又何必難為一個小小的信使,打發他們出去,免得我們說話也不方便。”

那白衣人哈哈大笑,道:“既然公主與我有些私話要說,那便放過他們也罷,但能不能出陣,便看他們自己造化了。”說著拂袖一揮,遙衣身子騰空而起向著彥翎落去。彥翎手忙腳亂收起兵刃,伸手將人接住,卻覺遙衣身上一股大力傳來,頓時立足不穩,兩人一同撞向易天,齊齊向雪谷滾落。

白衣人出手之時陣法同時變幻,彥翎三人甫一落地,雪中無數藤木突然向上射來,陣法水木相生,再次發動。遙衣穴道未解,彥翎抱著她就地滾出,避開三重藤木,易天呼呼兩掌,將襲向他們背後的長藤掃開。彥翎道聲多謝,一邊躲避藤木攻擊,一邊伸手去解遙衣穴道,誰知那白衣人點穴手法極是巧妙,除了啞穴之外,其他穴道竟一時難以解開。

四面八方長藤如網,靈動迅疾,遙衣被彥翎抱在懷中,東躲西閃,狼狽萬分,忍不住叫道:“喂!小心左邊!哎呀!後面!”

彥翎身形受制,幾次險險被長藤抽個正著,衣衫上被荊棘劃開數道口子,嚷道:“我知道啊,你以為我不想避開嗎?”遙衣道:“那你又不快些,剛剛你若使一招‘天懸星河’,那一擊不就避開了,偏偏要使‘燕迴翔’,難道好看嗎?”彥翎縱身向後退去,道:“我若使天懸星河,這鬼藤蔓豈不是正好擊在你身上,你以為我願意使燕迴翔嗎?又費力又不討好!”

遙衣咦地一聲,似乎有些驚訝,沉默片刻,抬眸輕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小淫賊還挺有良心,倒是我錯怪你了。”彥翎輕輕一哼,道:“算了,小爺不跟你計較。”遙衣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道:“什麼小爺大爺,你這小淫賊!”彥翎道:“哎呀!你能動了。”原來彥翎解穴手法雖然不對,但是推宮過血,時間一長,遙衣被封的穴道也自然解開,她在彥翎肩頭微一借力,縱身而起,半空中泠雪斬出鞘,斬向飛舞的長藤。

彥翎叫一聲好,薄刀同時出手,面前藤木齊斷。兩人施展身法,再加上易天摺扇之威,壓力頓時大減。但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