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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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貼肉發冷起來。
“呼——呼——”不知不覺喘氣沉重起來,她唯一感覺到的溫度只有胸前的紙符了。
她還記得蕭語教過她的一些低階術法,鎮魂咒配合開光的紙符,可以對鬼類造成傷害,那個東西是女人的打扮,想來原型大約也是人,人變的異類大多數都是鬼,而且寒氣如此之重,是陰鬼無疑。
“奣(weng)笪(da)烈都笪烈都笪沙哈——”她口中喃喃低語,拽下脖中的紙符,猛地向後拋去,本來該是自由落體的紙符,卻是在唐梵唸完最後一個字時,化為一道暗紅色的亮箭,直刺女人。
瞬息而逝,唐梵眨眼的時間,紙符化作的長箭已然射穿女人的身子,從她的腹部刺過,唐梵透過那個小碗大小的洞口看清女人後面的青灰色雨絲,帶著絲絲焦灼煙氣冒起。
有效!她心裡一喜。
女人手裡收起的紙傘忽而化作黑色的灰燼,像清明燒的紙錢一般碎裂在雨水裡。
腹部的洞依然存在,但是除卻那柄消失的傘之外,她還是站在唐梵五米處,腳尖從浮空裡墜地,站立在青石路上。
五米的距離,她還是看不清女人的眉目,只見得火紅色的唇瓣。
沒用!她心裡一緊。
心情從喜到悲,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從頂端跌落,心臟不由自主收縮起來。
唐梵暗暗罵了一句靠,她是要交待在這裡了,算好的是,她也算沒有客死他鄉,雖然不在菰城,武林市也算是故鄉了。
頭髮變成一縷一縷貼在額角,雨水緩緩流淌下來,掛墜在眼睫上,積累夠了水珠又滴落下去,她摸了摸臉,忽而心裡覺得又有些可惜,她還沒見老媽老爸,還沒見月耀死丫頭,沒見胡染那隻話癆狐狸,沒見中二的沈年,沒見……蕭語……財迷,腹黑,毒舌……蕭語?
蕭語?
“你太敗家了,知不知道,那開光的紙符我在法門寺求來,花費了千把塊呢。”他的話裡總是離不開錢,商人的尖酸語氣,此刻聽來卻是天籟般美妙。
男主角總會在女主受苦受難的時候出現,展現他救美的一幕,贏得女主的好感——小說裡總是那麼描寫的,唐梵見到那張帶笑的臉的時候,覺得那種感覺大約就是如此。
他把手裡的傘塞到她手心裡,然後伸手揩去唐梵滿臉的雨水。
任由他擦著臉,唐梵嘻嘻笑著,聽得他說“其實你的方法沒有錯,鎮魂咒配上紙符是很好的利器,對鬼來說——但是呢,”他話鋒一轉,繼續說:“就像殺人一樣,你衝他的胳膊打一槍和衝著他的心臟或者是腦袋打一槍,是不一樣的,你要找到他的致命點,”
蕭語掏出懷裡的另一個紙符,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肉痛不已的,他是在心疼錢,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奣笪烈都笪烈都笪沙哈!”紅色的利箭直刺女人的脖頸,嗤嗤——纖細的脖頸被紅光撕碎,她聽到尖聲的驚叫,女人的整個身子像紙片一樣碎裂開來,不到半分鐘,就被雨水沖刷乾淨了。
蕭語躲在她傘下,拍拍手,補充解釋道:“生前是如何死的,那個致死的傷口就是殺鬼的方法——女鬼的脖頸上有繩子的勒印,大概是死於上吊的。”
他頓了頓,神色難得嚴肅,盯著她的眼說:“記住這些事,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以後……”他最後卻是斷在了這裡,話沒有說完,也或許是他不想再說下去。
“好,我知道,”她也同樣嚴肅地答應他,不過唐梵眼珠一轉,笑問:“你怎麼來武林?”
蕭語呵呵一笑,說“五一小長假,出來玩啊,武林市的古鎮也是很有名的!”
“武林市的古鎮很多,怎麼又偏偏來了乾鎮呢?不要告訴我,在這裡遇見你是巧合。”
蕭語撇撇嘴,只好說:“我是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