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見蹤影,不知跑去做什麼了。”

江充驚道:“真有此事?”安道京大聲道:“千真萬確,決計錯不了,屬下方才一個不留神,他便……便……”

正想把“溜去劫獄”幾字說出,卻在此時,一人走到安道京背後,道:“便怎麼啦?”

安道京回頭一看,說話那人眉頭緊皺,只在望著自己,不是伍定遠是誰?安道京乾笑兩聲,道:“便唱起歌來了。”

眾大臣聞言,無不放聲大笑,楊肅觀訕訕地道:“安統領,伍制使剛才隨你出去,沒半晌便回刑場來了,比你還早那麼會兒,哪有時光去唱歌呢?”江充見屬下丟醜,實在氣憤至極,喝道:“來人!安道京說話沒上沒下,給我掌嘴!”

劈啪聲響中,安道京給人亂打耳光,臉頰登時高高腫起,錦衣衛下屬恨他已久,難得有這良機出手,無不加力去打,一時打得滿身是汗,心下大喊過癮。

正打間,快馬奔來,一名官差翻身下馬,跪地道:“啟稟大人,刑合大門突起大火,人犯己被活活燒死。”江充吃了一驚,這才知道有鬼,他立時起身,喝道:“來人!即刻往刑部進發!”說著狠狠望向柳昂天,森然道:“柳侯爺,可別給我查出蛛絲馬跡,看你怎麼向皇上交代。”

柳昂天臉色一如平常,只端起茶碗,輕啜了一口,卻沒回話。

銅鑼聲響起,太子太師江充已率大批人馬到來,大批錦衣衛士雲集刑部大門,登將街道擠得水瀉不通。此時情況未曾明朗,安道京便傳令一眾衛士,吩咐他們牢牢把守鄰近街道,只要遇上路人,不論身分高低,一率帶回衙門審問。

江充怒道:“你們這是搞什麼?那姓秦的囚犯呢?”領頭官差抬來焦黑男屍,低聲道:“人犯在此,只是給燒焦了。”

江充低頭看向屍身,只見焦黑一片,面目早已全毀,實難辨認身分,便問道:“怎會搞成這個模樣,到底怎麼回事?”那官差道:“適才不知怎地,街邊忽有一物炸開,跟著燒了起來。這才將人犯燒成黑炭。”他頓了一頓,陪笑道:“大人啊,反正這犯人處斬與燒死也沒兩樣,何必這麼緊張呢?”另一名官差道:“是啊,你看這屍體斷了條腿,還會有別人麼?”

江充知道他們一心只想脫罪,登時大怒,一耳刮子打去,喝道:“放屁!這人何等要緊,我不親眼見他人頭落地,那便食不落飯!”他喚來累下屬,大聲道:“給我細細的查,只要有分毫劫獄嫌疑,咱們決計放他不過!”眾人見江充脾氣老大,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過去辦事。

江充生了一陣悶氣,自知安道京敷衍懶散,其他下屬也是不長見識的,當即吩咐下去,傳羅摩什過來驗屍,料來以汗國前國師的聰明才智,定能查出這具屍首的真正身分。

眾人將街道堵死,反覆搜尋,安道京命人搬來太師椅,升上爐火,讓江充親自坐鎮排程。忙了一陣,羅摩什這才趕到,江充急道:“大師快過來,幫我驗驗這屍首的身分,看他是不是秦仲海本人。”

江充站在羅摩什身邊,見他反覆察看屍首,忙道:“怎麼樣,這人是秦仲海麼?”羅摩什搖頭道:“這人全身面板都給燒焦,很難看出身分。”秦仲海額上刺罪,背後刺虎,身上兩處刺青,照理不難辨認,但此時全身燒焦,實難找到認記。

江充嘿了一聲,一來他深恨怒蒼匪酋,不能不認出真身;二來他有蓋栽贓柳昂天,只想找出證據,趁機鬥垮這名政敵,便吩咐道:“大師看仔細些,直到驗出真身為止。”

羅摩什低頭思量,已有辨認法子,便道:“大人不忙,這秦仲海給刺穿琵琶骨,肩胛骨定有破孔,咱們不妨以此辨認。”江充大喜過望,道:“沒錯,還是大師心思周密。”

羅摩川不圬說話,當下察看那屍體的雙肩,他細看良久,赫然見到肩背破孔,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