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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身功夫可真越練越高哪。”安道京臉上一紅,知道自己獨自逃亡一事已被揭發,當下拱手為禮,急急趕回鷹險峽去了。只是一會兒殘存下屬見他逃命回來,氣憤之下,不免上前圍毆,到時他可要再找法子脫身了。
事情了結,伍定遠鬆了口氣,他抹去臉上血水,問向劉敬:“敢問劉總管,可是您傳訊過來,要下官趕到此地的麼?”劉敬微微一笑,頷首道:“這個自然了。若不是你這位天山傳人出手,京城有誰擋得下這隻蒙古怪物?”說著拍了拍伍定遠的肩頭,神態甚是親熱。
看來劉敬訊息靈通,眼線遍佈全國,還是靠著這名老太監的手段,這才保全京城無數百姓。江充這廂人馬聞訊,定要自愧不如了。
伍定遠對這太監向是三分敬、七分怕,十分摸不著底細,他把身子一縮,躬身道:“既然人犯已然捕擭,在下職責已盡,這便回京去了。”正要轉身離開,忽聽劉敬笑道:“別急著走,你的職責哪這麼容易盡啊?伍定遠啊,天山裡的故事,你難道忘了?”
伍定遠聽了這話,忍不住全身一震,反身望著劉敬。
劉敬微笑道:“可否借一步說話!”伍定遠面色鐵青,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明說。
劉敬眼光瞄過,那兩名禿頂男子立時會意,當下快步行開,守住了四周。伍定遠見東廠諸人慎重若此,全身冷汗更是涔涔而落。適才他與薩魔決戰百合,儘管生死立判,尚且不曾如此緊張,足見他心中對劉敬有多麼敬畏。
寒風瀟瀟,落葉紛飛,天空灰霾一片,劉敬肅然仰天,道:“伍定遠,咱家想請你殺一個人。此人高居廟堂之上,若無絕頂武功,絕難近他身前三尺,不知閣下意願如何?”
伍定遠倒退一步,顫聲道:“你要我殺江充?”
劉敬沒有回答。他回過頭去,凝視伍定遠的雙眸,那眼神不像是求懇,倒像是一種期待,一種鼓舞,伍定遠給他看得難受至極,低下頭去,竟是喘息不定。
劉敬慢慢將目光移開,淡淡地道:“你別害怕,咱家絕非強人所難之人,你若不情願做,咱家也不會為難你。”伍定遠聽了這話,略略鬆了口氣,拱手道:“多謝公公。”
劉敬將身上鄉民的衣杉除下,露出裡頭的官服,他彎身脫衣,也不去看伍定遠,逕自道:“算了,你自管走吧。不過走之前,咱家先問你一句,你無端撿了這身武功,連蒙古來的絕頂高手也敵你不過,你有沒想過日後要做什麼?就這樣屈就一個小小的制使,每日押糧押米?天山傳人身負天之道,卻成廠朝廷豢養的一條走狗。你說可笑麼?”
伍定遠呆呆聽著這席話,劉敬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微笑道:“也罷,就當咱家多說兩句了吧,也許你心中的道,便只那麼點高。又何必為難你呢?”伍定遠身子一顫,低頭望著自己的右臂,面色蒼白若紙,劉敬見他若有所思,只揮了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伍定遠揚起頭來,霎時心有所感,他伏身下地,朝劉敬拜了幾拜;說道:“劉大人,伍定遠讀書看限,很多道理是不明白的,伍定遠的那點心眼,也成就不了太難的大事。但我一朝生為執法,便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請劉大人放心,我絕不會辜負這身武功的。”
劉敬頷首道:“很好,咱家還是那八個字送你,義所當為,毅然為之。”伍定遠聽了這話,卻不答話,逕向劉敬叩首三次,便自起身。
臨行前,兩人眼神相對,霎時間,伍定遠忽然懂了寧不凡的心事,這世間的是非善惡,忠奸黑白,當真好難……劉敬、江充,這些人都不是他能懂的,也許連柳昂天、楊肅觀,也不是他能理解的人……也許,做個小小的捕快,提著那把小小的尺,才是他該走的道路?
伍定遠嘆息良久,向劉敬微微一拱手,便自離開。
眼見伍定遠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