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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已,阿秀卻只低頭偷笑,看伍定遠一輩子功名全從馬上得來,要說書香門第四字,卻還高攀不上,聽人家滿口稱頌,不覺臉上微紅,便道:“謬讚、謬讚,只是我這小女兒天生喜歡讀書寫字,便也讓她學些做人道埋,將來也好當個賢妻良母。”
華妹聽得要洗手作羹湯,心裡卻不樂意了,嘟嘴便道:“不要,人家要學瓊閣主,以後要做俠女、當捕快,才不要做笨蛋夫人。”雙怪聽得此言,自是嘻嘻而笑,呂應裳深恐狗嘴放屁,忙截斷話頭,道:“是、是,以小姐的資質才華,來日便算要做個女都督,那也是綽綽有餘了。”
昔時巾幗女將,前有花木蘭,後有穆桂英,個個都是傳頌千古。華妹想起身著戎裝的活潑英姿,自是滿心歡喜,伍定遠想起戰地血肉模糊之狀,卻是微微苦笑,他嘆了口氣,正要收下喜貼,卻聽呂應裳道:“爵爺,說來我家掌門這回能順利成親,還是託了您的福哪。”
伍定遠哦了一聲,道:“託我的福?”呂應裳微笑道:“可不是麼?若非爵爺辦了個‘魁星戰五關’,我家掌門哪來的良機嶄露頭角,博得瓊老的歡心啊?”
蘇穎超武功雖強,江湖名聲卻還稚嫩,這“魁星戰五關”的大擂臺自有幫襯之功了。伍定遠哈哈大笑,沒想打擂臺兼能拋繡球,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當即笑道:“如此說來,這杯喜酒伍某更該喝了,屆時在下若在北京,必親至府上道賀。”
呂應裳就等著這句話,一時大喜道:“爵爺大駕光臨,紫雲軒蓬蓽生輝。”伍定遠笑道:“不敢當,倒是蘇掌門來日得加把勁了,國丈還等著抱他的曾孫呢。”
瓊武川八十好幾的人了,名有了、權也有了,什麼都不缺,就只缺個曾孫。眾人曉得老人家的心事,莫不疊聲稱是,一時棚裡喜氣洋洋,人人都有歡容。卻在此時,聽得岑焱問道:“呂大人,我聽說國丈與蘇掌門約定了,好似蘇大俠的第一個兒子要姓瓊,可有此事啊?”
瓊家只一個孫女,並無男丁,國丈有此如意算盤,自也合情合理。呂應裳卻是心下微怏,口中卻強笑道:“這位軍爺見笑了。我家掌門並非入贅,來日生子是否姓瓊,自有瓊老爺子找他情商,我等無權干涉。”
自古入贅者往往為人所譏,絕無光彩可言,是以岑焱此言,已然重重犯了人家的忌諱,鞏志旁聽著,自知為了“天下第一”四個字,華山與大都督之間有些不對盤,可別又因此鬧出事來,忙道:“呂大人,我等仰慕蘇掌門的人品風範,雖知身分構不上,卻也想喝上一杯喜酒,同蘇少俠祝賀,不知可有這等榮幸?”
鞏志是鑄鐵山莊首徒,舊日外號“鞏獅兒”,鑄劍技藝聞名全國,四海劍客莫不知聞,呂應裳聽他說得謙卑,忙道:“鞏師爺哪兒的話?您這等貴客,咱們就怕請不到,哪來什麼構得上、構不上……”說著轉過頭去,朗聲道:“得福!取幾位軍爺的帖子進來!”
聽得“得福”二字,眾人同時轉過頭去,只見棚外站了一名猥瑣少年,左手拿著一隻鐵掃帚,右手卻捧了厚厚一疊喜帖,不住朝棚內打量,正是陳得福來了。他見一眾大官都在棚裡,正要下跪磕頭,自報姓名,呂應裳卻咳了一聲,道:“得福,取四大參謀的帖子出來。”
真正的小人物足不必磕頭的,因為他連姓名都沒有。陳得福趕忙答應了,一時上下翻找,忙碌了半晌,忽道:“等一等,誰是四大參謀啊?”
眾人忍俊不禁,臉上都現出了笑。那岑焱管錢管得多了,從來狗眼看人低,一見這小子不稱頭,便來笑罵道:“連正統軍四大參謀的名號都沒聽過麼?記牢了,咱姓岑,名焱,正統軍的掌糧官便是我。”陳得福驚道:“陳演?我也姓陳啊,您是小人的本家?”岑焱啐道:“岑!不是耳東陳,是涔涔流水的涔,懂了麼?”陳得福似懂非懂,忙將厚厚一疊喜帖頂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