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一挑眉毛:“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輸人不輸陣:“正是爺爺我!”

“啪”,狐狸精給了他一爪子。

妙手空空平白受了狗的氣,還沒法還回去,他毫不懷疑,他今天要敢威脅狗,就敢死在這裡。只得悻悻然用鼻子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一隻甲蟲不知從什麼地方飛過來,停在他身上揹著的那個包袱結上,一頭鑽了進去,也不知道它在裡面怎麼拱來拱去的,不大會功夫,就把結拱開了,包袱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驚得妙手空空差點跳起來。

他沒敢跳起來不光是因為李蓮花和清遠兩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也不是因為面對面坐著一隻賊精的小狗盯著他,更是因為剛才那隻甲蟲飛過來,懸停在他眉心前,直覺告訴他這隻甲蟲絕對不一般,那當然,會解包袱結的甲蟲能一般嘛。

清遠呵呵呵的笑:“誰讓你把它家偷了,還不快還給它,要不然咬你喲!”

妙手空空突然醒悟:“那羅摩鼎裡是這隻蟲子?什麼蟲子這麼金貴,還要用羅摩鼎裝著。不對,你們已經開啟了羅摩鼎?”

李蓮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知道得挺多啊,要不,留下?”留下,通常不是留客吃飯的意思,留下的是小命,最起碼是自由。

妙手空空慫了,生死之前誰敢說不懼,真不懼的無非是知道沒有了活路,或者是活著會生不如死。“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接了單生意來偷個匣子而已,如今技不如人,失手被擒,主人家拿個章程,許我自贖如何。”

李蓮花笑問道:“誰說你失手了?這匣子你不是偷到了?我們一人被你用迷藥迷暈,一人被你點了睡穴,絲毫沒有察覺啊!”

妙手空空醒悟,感情人家就是要拿這羅摩鼎釣魚呢,自己不過是個小蝦米,不夠資格的,他這是要透過自己的手去釣真正要羅摩鼎的人。

“那.......”他指指仍舊懸停在自己面前的甲蟲,“它呢?”

李蓮花笑道:“它本就在羅摩鼎裡啊,難不成還能自己飛出來不成。”

妙手空空也知道,說到底,人家要羅摩鼎肯定就是衝著這隻古怪的甲蟲來的,若是鼎裡沒有了這東西,對方立馬就能明白過來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如今這操作也好,自己完成了任務,名聲絲毫不受影響,東西也到了想要的人手裡。

未幾,一個揹著包袱的人影離開了蓮花樓,蓮花樓裡一片寂靜,連犬吠聲也未曾響起。

幾日後,一個繪著燧弇圖騰的匣子已經被送到了萬聖道總壇。萬聖道的盟主封磬小心的開啟匣子,看到裡面那與記載中一般無二的羅摩鼎心中一陣狂喜,忙捧著匣子和羅摩鼎去了一個密室。

“啟稟主人,羅摩鼎已經到手了。”封磬畢恭畢敬的對一個身穿華服,卻用一個斗篷遮住面目的人道,並且奉上裝著羅摩鼎的匣子。

那人難言欣喜的問:“你可確認了是一品墳裡面的那個嗎?”

封磬道:“看紋飾應當不錯。不過裡面是否真的有業火痋還沒有驗證過。”

那人以命令的口氣道:“還不快驗證!”

封磬絲毫不因為他不客氣的語氣而不滿,仍舊恭敬的應道:“是!”

要驗證是否裡面是業火痋很簡單,擺出痋蟲大陣便是,業火痋是痋蟲之中的王者,所有痋蟲都會在它面前臣服戰慄。

封磬其實並不姓封,而是姓風,是李蓮花他們遍尋不著的南胤術士一脈。只是當年大熙滅了南胤以後,對風氏一族的術士奉行斬盡殺絕的政策,為求自保,不得不把風姓改了同音的封姓。

他們這些姓風的術士當年在皇室最信任的術士風阿盧的帶領之下,偷偷潛進大熙,想搭救自己的公主,結果卻沒能救得下。公主將自己的兒子託付給風阿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