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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所謂的生同衾,死同槨不過是一句笑言?!”
顧炎聽聞蕭折顏所言,捂上自己忽然間異常疼痛的胸口,搖了搖頭,“我這一生,只有之前說的那一句不想見他是句笑言,我已經承受了那句笑言之後的苦痛,如今我只想當著他的面收回那句笑言,重獲與他生同衾、死同槨的資格。”
蕭折顏見他這般模樣,低下頭想了一想,語氣略有些緩和地問道:“你可想見他?”
顧炎猛地抬起頭,直直地看向蕭折顏以判斷她話中的真假,過了片刻顧炎走上前朝著她深深地行了一禮,“望前輩成全。”
蕭折顏不躲不閃地受了他一拜,開口問道:“若見他的代價是你的性命,你會如何?”
顧炎先是一愣,未曾明白她為何這般詢問,但依舊堅定地回答道:“我願。”
蕭折顏點了點頭,再次問道:“若見到他的代價是他的性命呢?”
“我……”顧炎張了張口,隨後又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會離開。”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望著不願處的河岸,蕭折顏剛要抬步離開,忽然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你剛剛在樹林之中是否聞到了什麼味道?”
顧炎的眼上浮上一層猶豫,似乎不願意再一次憶起那種味道,半餉才開口說道::“苦澀的味道。”
“有多苦?”蕭折顏緊追不放地再次詢問。
“我不知道。”顧炎搖了搖頭,隨後眼中帶上一絲脆弱,“我說不出那種苦。”苦到再也不想經歷,苦到已經不能憶起。
察覺到顧炎眼中的真實,蕭折顏凌厲的目光稍稍帶上了一點溫和的色彩,點了點頭,猛地一踩竹筏飛身上岸。
竹筏又是劇烈地晃動了一番,四濺的水花沾溼了顧炎的眼睫,讓它帶上一層薄薄的溼意。
撐著竹筏的九叔對蕭折顏的這種做法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憤憤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朝著岸上的蕭折顏大聲吼道:“蕭折顏,你每次除了會讓小輩們不快活還會做什麼?”
聽到九叔這般說法,蕭折顏的身子頓了一頓,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九叔,開口道:“夜九,那也比你讓我們不快活,更讓自己不快活好得多。”說罷她便不在原地多待,運起輕功頭也不回地便消失在不遠處的洞口之中。
夜九聽到她的話,呼吸一滯,手中的竹篙險些掉進水中。隨後將竹筏停靠在岸,一言不發地看著顧炎與夙槿言上岸,然後將竹篙一撐,便要遠離岸邊,
“九叔,你這就走了?”夙槿言看著忽然變得沉默的九叔疑惑地問到。以前他都是在這裡等著他的,而且每次幾乎不用等上太多時間就能接到被夢隱族趕出來的自己。
已經將竹筏撐的遠離岸邊一些距離的夜九身子一僵,隨後轉過身來,鬍子一吹、眼睛一瞪,驚訝地問道:“怎麼?難不成你還讓老子留在這裡給你們收屍?”
一抬頭,對上夙槿言略帶著關懷之色的眼睛,夜九這才緩和了口氣,“放心,既然蕭折顏沒有為難你們,自然看你們還算順眼,就算她不會護著你們,也不會任由族人對你們怎麼樣的。若你們真的被攆了回去,只消在岸邊喊我便是。”
說罷,夜九又將竹筏向著河中滑動了一些距離,在竹筏之上隨便撿了個地方躺下,掏出別再腰間的酒壺又朝著嘴裡灌了起來。竹筏隨著流水一路向東,夜九在竹筏之上任由它帶著自己飄向遠處。
“這九叔倒是個妙人。”顧炎望著逐漸東去的竹筏與竹筏之上的那個身影,忽然開口輕輕喃道:“夜九,夜九,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夙槿言收回自己的視線,輕笑了一聲,“九君子,夜九,可不是熟悉嗎?”
顧炎猛地轉頭看向夙槿言,不可置信地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