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扭成一團胡亂砍殺著。

這兒的情況並不是很妙,殘餘的獸人部隊已和魔族軍隊會合在一起,再次聯起手來,又成魔獸聯合之勢。最糟的是由於雙方的魔法師都在同一時刻施展同一種魔法,高度集中的魔法凝聚力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將戰場上的所有魔法力量全都吸走,從而造成了一種奇異的環境──除非你放棄個人單獨使用魔法,加入雙方正在拼命施放魔法對抗的魔法師行列中去,陪他們一起施展同一種魔法,否則你絕對無法使用別的魔法。

這種被魔法師們稱作“磁石效應”的環境,幾乎把整個戰場變成了另一個死亡大三角。失去了騎兵,近身格鬥又無法施展魔法,獸人的優勢再次顯現出來,而人類中力量最強的魔法劍士的威力卻大打折扣。在魔獸聯軍的擠壓下,第八軍團的防線不斷地收縮變形著。

幸好這次突圍時我們採用的是密集排列的佈陣方式,嚴格規定相鄰兩個步兵的間距不得超過一隻手臂的長度~方軍隊的戰線的接觸面雖然很廣闊,可是縱深斷面卻不足五米。魔獸聯軍和人類部隊的戰事其實只發生在雙方軍隊接觸面的表層,大量的軍隊都集中在戰線的背後插不了手。更重要的是,獸人軍隊陸戰的超級王牌──比蒙巨獸兵團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否則在這種因“磁石效應”而難以自由使用魔法的環境下,帝國軍隊這邊的情況會變得更糟。

所以魔獸聯軍雖然在近身格鬥上佔了優勢,卻不能很快地攻入帝國軍隊的陣地,只能是一點一點地往裡滲透。

密集排列的陣式很利於防守,但弱點也很明顯,一旦部隊崩潰了,士兵向後潰逃的時候就會擠成一團,互相踐踏。但只要我們能支撐到騎兵從敵後發動突襲的那一刻,那勝利就屬於我們的了。

我在縱貫戰場的戰線邊緣由南向北一邊砍殺一邊尋找有價值的大目標。殺死敵人的主將可以令對方計程車氣崩潰,我在尋找著敵方的高階將領,希望能夠想和他們單挑。但人海茫茫,又一片混亂,想要找到象阿爾法這樣的大魚又談何容易。

我不知道這是我今天殺死的第幾個敵人了,我只知道逆鱗刺入他的身體裡時,透過逆鱗劍身傳來的肩胛骨咯滋咯滋破碎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親切,而對方的慘喝由於和周圍戰死者的慘叫聲太接近,反而聽得不太清楚。

我把逆鱗從一個剛被我刺穿身體的魔族體內拔出,身體迅速地貼上前去,不等對方倒地,右手已一把抓在對方剛被我刺了一個大洞的傷口上,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

“卟,卟!”這是刀槍砍入肌肉的聲音,我把手上的這人做為盾牌,擋住了其它地方向我攻來的四件兵器。

臉上一熱,手上的這個人臨死前吐出的一口熱血噴到了我的臉上,我這時才注意到,手上的這個人是一個身體較矮小的藍魔。我抓在他傷口處的右手也成了一隻染滿人血的血手。

我把手中的屍體當做暗器丟出去,將兩個向我襲擊的敵人壓倒,然後殺死另外兩個人,最後再幹掉剛剛從地上爬地的另外兩個。

為了鼓舞士氣,打擊敵人,我衝在最前頭,用最殘忍的手段將擋在我面前的魔族獸人殺死。或砍掉他們的腦袋,或扭斷他們的脖子,每個死在我手上的敵人幾乎都是肢體不全。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剛從血池裡撈出來一樣,身體不停滴著血──大部分都是敵人濺到我身上的,我每前進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帶血的腳印。

背後的龍翼和身上的暗黑龍之鎧都早已被鮮血染成了亮麗的紅色,我全身上下都是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敵人的。天快要黑了,在昏黃的光線下,我一閃一閃的金色的眼珠令我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魔。

逆鱗在我的手上興奮地顫抖著,每一次的橫掠豎砍都會激起成排的血浪。在奪去了兩百多條生命之後,這把邪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