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人,郭叔知道嗎?”

“雖然不完全清楚,但我心裡還是有數的!”郭怒道,“這些人不足為患,你不必擔心!”

“郭叔,賊咬一口,入木三分,這一次他們未必能夠搬到你,可下一次呢?”孟巖道,“咱們不能給這些人機會!”

“你的意思是?”

“連跟小月一起的玩伴都被長輩勒令保持距離,這說明了這一次要對付你的人背後勢力不一般,如果不小心應付的話,還真容易陰溝裡翻船!”孟巖道。

“他們無非是弄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來誣告我,可以聖上對我的信任,沒有實質的證據是不會定我的罪的!”郭怒道。

“一次不行,就兩次,一個人不行,就兩個人,尤其是你身邊的人……”

“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收買我身邊的人,來誣陷我?”郭怒悚然一驚。

“往往你最信任的人就是要你命的人,郭叔,你身邊最近可有人表現異常?”孟巖問道。

“這個,難道會是他……不會……”郭怒眉頭深鎖,點頭又搖頭道。

“郭叔,過去你韜光養晦,看上去沒什麼威脅,他們才實施緩慢滲透的政策,等把你身邊的人都變成他們的人,你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而你現在突然一變風格,高調起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短短數日就將他們數年幸苦給打的七零八落,以宮裡那位的脾氣,他能忍受得了?”孟巖分析道。

“你說得對,以那位的脾氣,恐怕是連一時半刻都忍不了!”郭怒道。

“他可是服侍聖上左右,就這一點咱們無論如何都比不了,何況聖上現在對他寵幸無比,這也是那些人為什麼不讓家裡的小輩跟小月保持距離的原因!”

“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真以為聖上是那麼容易矇蔽的?”郭怒不禁怒道。

“呵呵,恕小侄直言,聖上太年輕了,雖然說是一聖明天子,可畢竟一個生活在深宮大內的年輕人,如何瞭解百姓疾苦,如何知道朝廷的弊端呢?”孟巖道。

王振慫恿皇帝治國用重典,尚武,尚武是對的,但是如果這個尚武的目的只是為了滿足個人的私慾,那就變了味道了!

王振慫恿皇帝親征,釀成土木堡之變,何嘗不是他好大喜功,想過一把開疆拓土的癮,青史留名的惡果?

大明精銳一戰喪失殆盡,之後便是一蹶不振,無力應付北方民族的侵襲壯大。

“瓦剌太師也先的野心越來越大,他遲早是要殺掉脫脫不花這個傀儡自己坐大汗的,到時候,他第一個要攻打的就是大明,對於也先來說,光復大元是他們祖輩的夢想!”孟巖道,“未來,大明與瓦剌必有一戰,這一戰不會太久,也許三年,四年,五年,以現在大明京營的戰鬥力,是否是瓦剌鐵騎的對手?”

“別人在勵精圖治,而我們則還在矇頭睡大覺,有人更是肆無忌憚的走私資敵,每年大量的鐵器和弓箭被偷偷的運到草原上,進入也先的兵器庫……”

“邊關大量的軍戶逃逸,十不存三四,甚至是十不存一,一旦敵襲,指望他們,呵呵,恐怕第一個轉身逃跑的就是他們自己!”

“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吧?”

“你是沒有親自去邊關看一看,到了那裡,你親眼一看,就明白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了!”孟巖道。

“當務之急,就是整軍備戰,但是朝中似乎沒有人做這件事,錦衣衛的軍紀渙散,腐敗叢生,當官的剋扣軍餉,吃空頭,甚至還弄出明目來勒索百姓,一旦打起仗來,指望他們保護聖上和百姓的安全?”

“你的話太危言聳聽了,京師三營是我大明最精銳的軍隊,豈容你說的這麼不堪?”

“呵呵,郭叔,小侄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過幾年再看,你還會不會說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