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和蒲敘二人隨即離開蘇玉的營帳,往御營走去。

此時的御營裡,皇帝章燁坐在上方,一臉嚴肅,下方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個捂著胸口眉頭緊皺,一個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正中間,幾個黑衣人手腳被捆綁著跪在地上,巡城守衛提督和兵部尚書跪在另一邊,低著頭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你確定,是二皇子派你們去刺殺大皇子的?”

黑衣人眼神躲閃地看向二皇子,似乎很害怕他一樣,不敢回話。

“再不老實交代,朕就把你們都拖出去喂林子裡的野獸!”

其中一個黑衣人連忙跪倒下來,開始交代事情始末:

“回,回陛下,是,是二皇子手下的人,特意找到我們,說是在狩獵這幾天提前埋伏好,等大皇子到了就,就趁他落單時,將他殺死,然後,然後再偽裝成殿下被野獸襲擊的樣子,這樣,就,就,就沒有人會懷疑什麼了。”

二皇子聽到黑衣人如此說,又急又氣惱,他忍著身上的傷痛,起身走到回話的黑衣人面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你再在父皇面前胡說八道,信不信本皇子立馬將你拿去餵狗!本皇子什麼時候派人去找你了?什麼時候叫你去殺我皇兄了?啊?”

“證據!證據拿出來!沒有證據就在這裡信口雌黃,汙衊本皇子!誰給你們的狗膽!”

皇帝見二皇子言行無狀,對他怒吼道:“混賬!在朕面前還敢放肆!真當朕不會懲罰你嗎?給朕跪下!”

二皇子惡狠狠地瞪了那黑衣人一眼,一臉不服地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哀嚎道:“父皇!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矇蔽啊!!兒臣對皇兄敬愛有加,怎麼可能會找人去殺他呢?”

坐在椅子上的大皇子單手撐在桌子邊上,支撐著站起來,蒼白著嘴唇慢慢說道:

“二弟年紀小,平日裡雖乖張了些,但大是大非還是能分清的。他就算對兒臣不滿之處,也不會去外面找人來刺殺自己的親哥哥。說不定就是這些賊人,為了撇清責任,胡亂攀咬人,還請父皇明鑑。”

二皇子聽到大皇子如此說,連忙過去抱住他的腿哭嚎道:“皇兄!你跟父皇說說,跟父皇求求情吧!我就算與你有再多嫌隙,也斷不會去找外人對付你啊!”

“肯定是他們,是他們,不知道受誰指使,故意將此事栽贓陷害於我!”

二皇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卻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

黑衣人見二皇子又把矛頭指向自己,連忙辯解:“二皇子殿下,當初就是你手底下的人來找我們的啊,怎麼現在事情敗露了,你就把事情全推給我們了?我這裡,可是有你親筆寫的書信和你給我們的銀票的!”

這下,二皇子更加慌亂了,他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栽贓陷害於本皇子!”

這時易安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和二皇子,還有負責此次狩獵安全的巡城護衛提督和兵部尚書吳斌。

他從他們旁邊快速走到皇上身邊,稟告情況:“陛下,蘇大人那邊蒲御醫已經為她上藥了,但她傷勢有些嚴重,身上有好幾處刀傷,得養一段時間才好。”

大皇子聽到蘇玉受傷嚴重,臉上一陣懊惱:“都怪我,非要往密林深處跑,去獵那隻野鹿,這才受刺客伏擊,連累了蘇大人。。。”

皇帝微微嘆一口氣:“蘇愛卿前段時日才為修清心觀受傷,將養三個月,如今身上傷剛好,又為救大皇子受傷,得此衷心之臣,是朕之幸啊,傳旨,擢升蘇愛卿為正五品翰林院學士,統管翰林院日常事宜,另外再賞白銀兩千兩,把宮裡那些好藥都送到沁園去,讓蘇愛卿好好休息,早日養好身子,回到朝堂。”

“是,小的這就叫人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