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忽然外面傳來了容夙的劇烈的咳嗽聲,一邊大聲的咳嗽,一邊啞著嗓子道:“女人,女人,這湯裡面好像有魚刺,快來幫我看看。”

蘇墨立刻搖了搖頭,起身掀開了船艙簾子走了過去。只見容夙在甲板上站著,一隻手卡在自己喉嚨上,另一隻手掏著嗓子,神色有點說不出的怪異。蘇墨看著面前這個平日裡疏狂清朗、高傲如玉的翩翩美少年居然有這麼狼狽的一面,不由扶額。

“我好像吃到魚刺了,女人,你幫我看看。”容夙張開了嘴唇,對著蘇墨。

“看不到。”蘇墨凝視著他,“不是很好?”

“你仔細看,你一定沒有看清楚。”容夙湊近了幾分,鼻子都快要貼到她的臉上。

“胡說什麼?”婦人站在外面道:“我都做了幾十年的魚湯了,我的孩子也好好的,你怎會如此?”

“墨兒,還是我來。”但見師纓衣衫翩翩的走了出來,手中提著醋過來,卻是拉過了容夙,雙目盯著容夙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對著他的嗓子就灌醋,而容夙聞到醋味就皺眉,被他按在那裡倒也無法掙脫,在師纓的威逼利誘下,最後還是忍著喝了下去。

“你好一些沒有?”師纓扶住他後背,目光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語氣如春風般的說道。

“好了,好了。”容夙立刻端起了碗,大口喝著魚湯,啞著嗓子道:“好酸,好難喝。”

“容公子,下次可不要這麼不小心。”師纓溫文爾雅的一笑,意有所指。

容夙頓時感覺呼吸一窒,身子不由微微一僵。

這可惡的男人居然這麼快就醒來了?還是這麼變態?容夙眸子閃了閃,為何他裝個病都這麼難?為何姬白就有那麼好的待遇?何況他這輩子都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醋。

就在這時候,一隻木頭鳥兒從空中飛快地拍打著翅膀而來,落在蘇墨的手上,蘇墨目光一亮,立刻輕輕拍打著鳥頭,便聽到裡面立刻傳來虞染的聲音,“卿卿,我已經從無雙城逃出來了,原來我父親根本沒病,原來就是一個局而已,騙我回去相親呢,卿卿,我好想你,我馬上就來找你。”

蘇墨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不由輕笑一聲,“染。”

“某些人要喝醋了。”容夙掃了一眼師纓,唇角卻掠過譏誚和嘲諷的笑來。

“纓某從不喜歡喝醋。”師纓唇邊依然似笑非笑。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忽然一陣狂風席捲而來,如鋒利的劍在空中飛旋著,波濤洶湧,狂風怒號,隨之一艘巨大的船艦如電如梭的出現在此地。

那婦人和漁夫吃驚的看著這艘空中船艦,整個船艦的陰影從頭頂投射下來,海面都變成了黑色。

幾個小兒忍不住驚嚇得鑽入了婦人的懷裡,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可怕的東西。

婦人的臉色也變成了土灰色,身子瑟瑟發抖。

然而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那船艦的頭上,對著下方揮著袖子道:“卿卿,我來的快不快?”

蘇墨不由唇邊揚起笑意,這個男人總是令她情不自禁的想笑。

容夙看著她唇邊的笑容,不由目光黯了黯。

他又看了一眼師纓,發現那個男人居然面不改色,唇邊依然帶著迷人且雲淡風輕的笑意,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由暗自冷冷道:“無恥的纓狐狸。”

“墨兒,我帶你回去了。”虞染已經從船艦上翩然落下,足尖落在小船上,立刻飛快地來到蘇墨面前,抱著她的腰肢,用力的旋轉了幾圈兒,就像翩然而飛的兩隻蝴蝶。

“染,別轉了,有些頭暈。”蘇墨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身上。

自從戰艦出現後,小船就在晃了晃去。

而且虞染實在是陽光,俊美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