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爐鼎在內。蘇墨站在鋪子內,對著陽光小心仔細的檢查每一個器具,看看有沒有細小的瑕疵,以免煉製時前功盡棄,她眯了眯眸子,神色認真之態讓使者不敢出言打擾半句。

就在這時,一個俊美無儔的年輕男子從對面走了出來。

此刻,陽光燦爛,此人一出現就是一道絕色靚麗的景緻。

長身玉立,引人入勝,綻放一樹春華。

蘇墨只無意中抬眸看了對方一眼,就已認出此人是當日在茶鋪中,坐在自己對面的妖嬈清冷的俊美男子。

大概是坊市中人少的緣故,且每個人都是神色匆匆,周圍女子甚少,男子方才沒有戴著帷帽,露出了本來面目。

但見男子輕輕抿了抿嘴唇,薄唇無情,鳳眼斜挑,右眼下卻有一顆淚痣,雖然面容冷冰冰的,一個眼神,一個姿態總是能夠流露出一些魅惑世人的氣息,更有一種吸人靈魂的攝人之力。

在他手中拿著一個長長的木質匣子,指尖修長,恍若冰玉雕琢而成,煞是好看。

男子回眸看向裡面的煉器師,神色淡淡,音色琅琅,宛如最動聽的鳳凰焦尾琴之聲,低聲問道:“此物,我可以給你們三倍的價格,你們此地的煉器師難道沒有人能修好嗎?”

“這位公子,夏家的人都修不好的東西,我們怎能修好呢?您真是在說笑了。”那人搖著頭回答。

“是麼?”男子斜眼一瞟,回過眸子,唇邊帶著淡淡優美的弧度,目光正掃過蘇墨,墨黑的眸光雖然冰冷,卻是能感覺出此人心如幽潭,黯然無波,眼神看上去很有些淡淡慵懶的味道,只是一瞬間目光若有所思。卻始終唇邊噙著淺淡的笑容,輕輕的邁開了步子,修長的身姿被陽光投射在地上,有著一種邪魅的步調。

隨後,他慢慢拿起一頂帷帽,罩在了頭上。

不遠處正走來一批男男女女,蘇墨再次掃了一眼,便認出來了在最前方的那人。

目光微微浮現一抹冷笑,對了,她還有一筆賭注還沒有兌現呢。

當看到蘇墨的身影后,夏家小姐立刻忍不住尖叫一聲,“小兒,居然是你。”

“夏小姐,真是別來無恙。”蘇墨淡淡看著她,目光含笑。

“小兒,你來這裡作甚?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給我滾出去。”夏玉兒瞪著眸子。

“夏師姐何必氣急敗壞?”蘇墨唇邊帶著清雅的微笑,“你只是輸了六萬兩銀子而已,在下是來討債的。”

“無恥,真是無恥。”聽到對方提起六萬兩銀子的事情,夏玉兒則更是氣急敗壞。

上次就是因為這個少年,害得夏家損失了一百萬兩銀子,她好不容易借了銀子想要翻身,卻不想又輸了整整六萬兩銀子進去,夏玉兒用力咬了咬嘴唇,不行,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把這些銀子賠進去。

她的目光一掃,見蘇墨的所在之處正是煉器屋,不由眸子一亮,冷笑一聲道:“小兒,既然你來到了坊市,我夏家在此地可不是好惹的,你一定是來找夏家煉器的是不是,這次我能代表夏家人,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夏家人是絕對不會給你煉器的。”

聽聞到了夏家的名聲,對面戴著帷帽的男子腳步一停,目光慢慢的看向了這裡。

周圍一些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目光充滿了同情之色,這個少年得罪夏家的人,真的是非常可憐,首先夏家煉器術且不說是數一數二的,但在本地自然是非常了得,而且夏家煉器師遍佈各地,萬一被夏家嫡系的人嫉恨上後,這少年以後就別想混了,但眼前這個少女顯然就是夏家嫡系的大小姐。

“玉兒,發生了何事?”忽然對面一個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正是夏玉兒的兄長夏澤。

夏澤身後跟著一群神色冷凝肅殺的黑衣人,渾身散發的氣息凌厲不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