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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江湖人講話的口氣。

“當然可以。不過，大哥可不敢，你我年齡相差不多，我十四歲，夕凝叫我哥哥就行。”

“好！”夕凝歡呼雀躍，拍了一下顧巖的肩膀，一個箭步奔向顧巖的山洞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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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虛位以待（上）

顧巖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舒服，感覺頭枕著硬邦邦的東西，脖子被不知何物硌得生疼。翻身之際，耳朵枕到之處竟是冰涼的感覺，迷糊中伸手一摸，此物非但冰涼還有著鋒利的觸感。顧巖睜眼抬頭，發現自己枕著的是一塊石頭，正詫異自己怎麼不是枕著原先的木枕時，他看到自己旁邊躺著的竟不是夕凝。

顧巖一驚，急忙坐起，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自己身處一狹長之地，一路蜿蜒向前可見一個矮小的門，門外的月光在地上投下一片光亮，正是門的形狀。

從門往裡一看，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數十個人，包括夕凝和粗野漢子也在裡面。

顧巖猜到，明天要一同考試的人，全都集中在這裡了。只是，半夜被老頭子帶到這裡來，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包括這些睡得正沉的人。對於到處出考題收徒弟的神秘的“師父”，顧巖又多了些興趣。

第二日天剛亮，山洞裡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醒過來，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老者在山洞外，絲毫不想耽誤一點時間，招呼洞中所有人迅速出去考試。

人群中一個約摸十七八歲的男孩不耐煩地衝到人群前面，雙手叉腰，質問老者：“不是說好收我為徒了嗎？怎麼又來考試？還有，這些人都是誰啊？”

老者不急不緩地回答：“上次考試，你們只是過了我這一關，這次考試，是要看誰能過了掌門人那一關。”

包括男孩在內的其他人都愣住了，原本興高采烈地以為自己能成為劍聖的第十九位弟子，卻沒想到終究還是高興得太早。

“老頭子，你竟敢耍我？！……不過我說，這還比什麼？誰輸誰贏，不明擺著嗎？”男孩回視身後眾人，冷笑：“呵呵，老頭子，你就找這群人來充數對吧，也難為你了，掌門人選徒弟需要一個儀式。不過，以後你可以清閒點了，待我成為掌門人的徒弟，十年後，不出意外，你就可以不用出來為掌門人選徒弟了。哈哈哈哈哈……”

這時走在前面的夕凝停下腳步，待到顧巖走上來時，她輕輕地對顧巖說：“巖哥哥，等下不管前路有多兇險，我都希望能夠跟你共進退。”說完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顧巖跟她點頭說“好”，兩人都給予對方信心和勇氣。

這一次考試的內容是要眾位考生在山林中順著路標找到常青亭，在去往常青亭的路上會遇到重重困難，受傷在所難免，而受重傷、失蹤，甚至亡命也有可能出現。第一個到達常青亭的人，將會是真正的劍聖第十九位弟子。老者最後還提醒考生一句，如果害怕可以現在退出。

夕凝握緊顧巖的手，示意這次考試要勇敢地面對，再艱難也不退縮。顧巖似乎能夠懂得這一握的用意，頓時信心倍增。

考試正式開始，粗野漢子出現在顧巖面前，輕聲告訴他：“如果沒有把握能贏，就不要拼盡全力了，不然為了考試受重傷，不值得。”

“可是大叔，我們要是不拼一拼，怎麼知道自己能不能贏。”

粗野漢子冷笑：“剛剛那個衝老頭子發脾氣的小屁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最好提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