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般的淡漠。

她到底怎麼了?

拿他當替身嗎?當作那個人的替身嗎?只是,那個世界的一切,已經都結束了。

不是,她搖搖頭,她可以肯定,他,從來不是別人的替身。

那麼,是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她對他過分的關心了,過分的關注了,也過分的想念了。

什麼時候那個人她在心底已經開始慢慢融化了,有時想起時,心底也只剩了下淡淡的嘆息了,而取代他的卻是那個有著淺褐色髮絲的淡漠的少年。

手指傳來一片溫熱細膩的感覺,她伸回手,卻見他的眉再次皺起,恍忽間,她好像見到他睜開的雙眼,有些迷茫,但是更多的卻是清澈的眼波,談不上溫柔,卻還是淡淡冷傲。

她回過神,看到還是緊閉雙眼的他。原來,只是幻想啊。否則,看到她時,他不會這樣平靜。

她站起來,走出病房門,再回過頭間,那一片神傷,緩緩淡在了眼內,她知道,不經意間,她失去了心裡最珍貴的東西。留下的只有嘴角不斷瀰漫成的傷感。

門被閉上,桌上的矢車菊開的正豔,她把幸福留給了他,但是她的幸福呢?

在門關上的瞬間,手冢睜開雙眼,微有些朦朧的視線只留下了一個朦朧的剪影,還有柔細的指尖。以及那看他唯一看的清的亮的出奇的雙眼,似水般溫柔。又清風般飄定,還有深深的,憂愁疲憊……

她是誰呢?

他伸出右手摸了摸,摸到了自己的眼鏡,帶上後,周圍的一切立即清晰可見,他坐起身,桌上的紫色映入他的眼內。

那是,矢車菊。

矢車菊花語:細緻,優雅,也代表幸福。

幸福,

誰把幸福留下了,是誰……是誰……

他揉揉眉心,揉不掉卻是心口上突然而來的黯淡。

外面和風細研,天空有幾隻鳥兒飛過,無痕……

第二十三章 再遇,成傷

坐在車內的音羽低著頭,偶而微張開的雙眼,睫羽微晃,掩住了太多的心事,她轉頭,看向透明的玻璃,外面一片清澄的天色。

幾天了,她聽哥哥說他已經出院了,也已經不再打網球了。很嚴重吧,那傷?

她伸手抵住玻璃窗,細長的手指是透明的白,想起,曾今她曾那般接近他,如果卻只能遠遠的仰望了,其實,這樣最好了,很美的記憶不是嗎?這些就已經足夠了,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也就不會再有絕望,她微笑,只是眼中那抹惆悵依舊在徘徊。她,好像又在自欺欺人了。

兩道人影子從她眼前掠過,那是,他們……

手冢國光與清木橋佳,她看著他們,沒有移開眼睛,從前面,到平行,再到後面,車子很快的超過他們,突然間,淚落。

清木手中的是……

深紫色矢車菊。

那是她的矢車菊。

為什麼會到了她的手中?

她將頭埋在了腿上,壓抑的哭泣聲不停的傳出,她的肩膀不停的顫抖,纖細似能被風吹走一般,就似外面不停落下的愧樹葉子,枯黃的葉,失去生命的葉脈。飄零再飄零……

走下車,她帶上那幅眼睛,只為掩檔紅腫的雙眼,回頭,看盡司機擔心的眼內。

她彎腰,對著司機說,“請請等我回來。”

然後,轉身間,黑色的髮絲忽然間糾結起來……

如同一根根黑色的絲線,纏繞著她的雙眼,她的世界,黑色的……

抬起眼,還是透明的藍,於是,低頭,閉眼,張眼,還有嘴邊那縷淡淡的笑,最後化成了一縷風聲,迴響著那道透明的傷感。而她的心,細細的疼著。

“手冢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