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立馬火了,點了油燈張著巴掌就往劉老頭身上打了:“好你個死老頭,嫌棄老孃了是不是,我還嫌你長得醜沒人要呢!想當初我也是十里八鄉最水靈的,怎麼就跟了你這個爛蘿蔔。”

白氏覺得太委屈了,有沒有,她當初也是大戶人家的丫環,那家小姐也算是疼寵她,所以也弄得她的心有點大,本來她是想要討個秀才公子的,誰料到她這奴婢身是硬傷,雖說她本身零件比較好,但是也歹不住人家看不上她啊!

這挑來挑去挑中了劉老頭,當時劉老頭本事雖然不大,但是人長得俊啊,白氏想著自家嫁妝多,到時候嫁個俊的,至少看著了是賞心悅目的。

可是誰想到,嫁過來幾年後,白氏就覺得自個兒嫁錯人了,因為劉老頭一點兒也不懂風花雪月,陽春白雪啊,平日裡就喜歡嘮叨他那幾畝田。

白氏覺得生活一下子灰暗了,小說本上的佳人才子美好生活都是騙人的,你儂我儂絕對是忽悠純情少女,她嫁過來才沒一年,就要跟著上山下地,原本白嫩的青蔥小手,變成了粗糙的雞爪。

“我是爛蘿蔔,那你還是地上沒人要的爛白菜呢!都多大年紀了,腦子裡還想著有的沒的,我看就是以前的生活毀了你的觀念,成天像個多嘴婆一樣說三道四,地裡的活計到現在還做不全,煮個飯菜豬都不願意吃。要不是我願意娶你,你瞧瞧哪家還願意娶你這麼個死婆娘。”

劉老頭最不耐煩聽白氏講她以前的事情,大戶人家做過丫環怎麼了,那丫環不用嫁人了,平日裡只要吟詩作對就成了,那就算是小姐,那吃了飯拉出來的屎不是一樣的嗎?!

白氏最見不得劉老頭看不起她以前的風光事兒,所以一聽到他這鄙視的話兒,立馬瘋魔了:“你還說我,你看看你,平日裡連個字都不識,你看看你這樣子,活該一輩子只能在地裡苞食。”

白氏這話頭越說越高了,嘴巴也沒個把門的,反正就是一溜的說了出來:“平日裡要老孃的時候,就知道說甜言蜜語,床上也沒個情趣,就知道直直的捅,說你是爛蘿蔔你還得瑟了,老孃看你這褲檔裡裝的那就是個軟蘿蔔。”

劉老頭倒是氣笑了,這個死婆娘這話都說得出口,不過後來一聽到外面似乎有動靜,這臉上是一抽一抽的,哪個男人會願意被自家婆娘懷疑不行:“我要是軟蘿蔔的話兒,那兒子是怎麼生出來的,你自己一個人生出來的,德性。”

白氏也是彪悍性子,挺了挺胸就應聲道:“就是老孃一個人生出來的,怎麼樣,你不服啊!”

劉老頭不耐煩了,這好說歹說的都沒用,他往裡面一翻身,嘀咕了一聲:“真以為自個兒是大家閨秀,大戶裡面的小姐呢,臭毛病這麼多,嫁漢嫁漢,既然嫁了個莊稼漢,就擺那個小姐譜。”

白氏的逆鱗是什麼,就是討厭別人拿這件事情嘲笑自個兒,她可是覺得以前在大戶人家做過丫環這件事情,在別人面前說起來,那可是相當有面子的事情,可是從劉老頭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她好像是個鄉巴佬似的。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了,白氏想著白天的事情,想著自個兒挨的一巴掌,想著嘴裡還有臭襪子的氣味,嘴巴一咧便大哭了起來,這一撒波手裡沒個輕重,一下子沒穩住自己就栽到了地上,隨後腦袋上便流出了血。

“老頭子,我要死了……”白氏摸了一手血,眼皮子一翻便暈了過去。

劉老頭看到她滿腦門子血,也嚇得不輕,沒穿衣服就伸頭在窗外喊:“老大、老二,你娘暈倒了,趕緊過來啊!”

住在他們隔壁的老大老二,原以為能夠消停些睡個好覺,誰想到這麼一個勁爆的訊息又傳了過來,急得他們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大媳婦柳氏和二媳婦李氏也趕緊穿了衣服起來。

幾個人起得倒是挺急,但是心裡頭卻是再罵道: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