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她旁邊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絕色佳人,聞言,笑道:“依怡姐,你這話有些不對。”

“東方妹妹,我哪裡不對了?”

“你看那些馬,疲乏得不行,我們還沒暈倒,它們多半已經跑不動了,哪裡還有我們暈倒的機會?”

這話把大家都逗得樂了,渾身的疲乏不禁解除了不少,茶館的老闆一見這個陣勢,怎敢怠慢,也上來幫忙,與茶館中的兩個夥計招待客人。

眾人落座之後,只見一條松鼠一般的小傢伙從茶館外溜了進來,一個夥計見了,嚇了一跳,待要驅趕,說熱的那個大姑娘卻雙手抱起了小傢伙,惡狠狠的道:“阿毛,叫你別亂跑你偏不聽,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小傢伙被美人緊緊的抓著,動彈不得,一臉苦相,只有哀求的份。

只聽一個頭發灰白、手拿方天畫戟的的老者笑道:“阿毛是有大本事的奇獸,依怡姑娘,你再折磨它,可不要把它的本事都折磨光了。”

美人“格格”一笑,將小傢伙放在身邊的凳子上,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個茶杯,倒了滿滿一杯茶水,放在小傢伙身前,撫摸著它背上柔軟漂亮的毛,道:“阿毛啊阿毛,你說我和你的主人,誰要對你好一些?”

小傢伙渴極了,只顧喝茶,沒有任何反應,美人連問了三聲,見小傢伙不理她,眼看就要發飆,坐在她對面的一個絕色佳人微微一笑,道:“依怡姐。”

這三個字竟似有一種魔力,美人剛要生氣的臉頓時化作一聲大笑,道:“龍妹妹,我不和它生氣就是啦,這天實在太熱,我心裡有些煩躁。”

聽了這話,只見一個長相奇特的老頭將手裡的茶杯放下,嘻嘻笑道:“白家大姑娘,這幾天的確是有些熱,但也不至於熱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依老賭才看,你是在怪方小子沒有帶你一起去吧。”

白依怡怔了一怔,道:“老公公……”

上官無錯忙道:“別叫我老公公,我一聽這個叫法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好想我快要入土了似的。”

晁烈“哈哈”一笑,道:“上官大哥,別看你滿頭的蒼髮,但心態上卻像個年輕人,小弟佩服。”

上官無錯道:“晁老弟,人既然活著就要活得瀟灑一點,哪怕身上壓著千金重擔,也要多找機會放鬆心情。”

他這話非但是在說自己,同時還是在暗示別人,至於暗示誰,可以說,場上的人都是。

白依怡卻皺起了柳眉,道:“我也想放鬆心情啊,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總覺得很不安,很煩。”

龍碧芸心裡早已發覺她的異常,伸出手去,道:“依怡姐,把你的手給我,讓小妹給你把把脈。”

白依怡乖巧的伸出白玉般的嫩腕,龍碧芸伸出蔥花般的玉指往上一搭,過了一會,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臉的困惑,看了看白依怡,道:“依怡姐,你的脈相好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的脈相。”

白依怡道:“有什麼奇怪之處?”

龍碧芸道:“正常人的脈相和緩均勻,此時天氣有異,稍促一點沒有關係,但是,你的脈相忽而疾,忽而散,忽而遲,忽而緊,好像一首曲子。”

眾人聽了大奇,東方天驕問道:“什麼曲子?”

龍碧芸道:“十面埋伏。”

眾人都呆住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滾滾而來,到了茶館外,只聽一聲馬嘶,隨後,便見一條人影從茶館外衝了進來,人未站穩,業已急聲道:“龍副盟主,在下有緊急情況稟告。”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這人是一個年約三十的漢子,身上穿著打有補丁的衣裳,雖是滿臉大汗,但異常的精悍。

龍碧芸臉色一變,率先站起,繞過桌椅,道:“你是丐幫的淨衣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