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睿大哥,那你覺得這些男子,哪個是我的依靠,給個建議?”

玉睿有一瞬間的呼吸困難,笑道:“你自己看吧,我怎麼知道呢,只是今後別再殺人了,不要再殺人了。”

他在京城時不是為了和她作對才阻止她殺人,也不是為了什麼人命關天,我佛慈悲,僅僅是因為讓她的造業不要再加深,他才制止她殺人,他要她平安一生。

“天下間,只有你能制止我,如果你出家了,你以為天下間還有誰能止得了我殺人?”她冷笑,那根閃閃的“顏殺”在手中變幻金光,銳利無比。

“總會有人制止住你的。”玉睿答道。

眼看著太陽又一點一點地偏西了,她伸手似乎要抓,卻隻手如何抓日,眼看著太陽一點點地落下,她不動也不吃也不喝,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把頭埋入他的懷中,汲取著他的氣息,絕望,像夜一樣越來越濃。

'247'第二百四十七章 血齒烙 心有恨

太陽終究是毫無商量餘地地重重砸入地平線,無聲的轟嗚震得林中兩個男女都顫抖了心,眼睜睜地任由那夜色如陰魅一般一點一點地侵身來,林中雲靄四合,包圍住兩個即將分離的人。

玉睿低頭無話,伸手看著太陽,心中一點一點地失去了陽光,僅餘懷中的她,給他帶來真實的溫暖,只是這溫暖,他將要親手推出去,把愛之如珍的她,推到別的男人懷抱中去。

沒有話說,罵也罵過,求也求過,各種方法都試過,他仍舊是鐵了心的要出家,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這麼挫敗過,她以為她很聰明,可以用各種巧思來挽回他,溫柔也好,嫵媚也罷,潑辣也可以,這些東西原是她骨子根全都具備的元素,一一施展開來,問世間男子有幾個能抵擋?

就連門主那樣視女人為工具的男子,也在日復一日的驚奇與意外中深深愛上她,她有心要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成功,哪怕是要殺她為祭的廖律,她身為妖姬,身為媚流,是成功了,成為流流,卻失敗了。

每個人都是他的命門所在,玉睿是她的命門,保護她在這個世間對人生還能擁有美好願望與期望,如今上天冷笑著說了一句“人生如夢”,便要把他收回去,徒留她又一個人在世間奔波,再也沒有了目標,沒有了目標,人活著幹什麼?不過是行屍走肉。

“唔!”手臂突然一痛,原來是她狠咬住了他的手,用力地咬,她整齊而銳利的牙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臂,血絲從白衣下透出,黑暗中,暗暗的紅色如慢慢沁開來,她的淚和著他的血,將他潔白的衣衫染得一片溼濡。

“我恨不得咬死你!”她的聲音從緊緊的齒門裡傳出,悶悶得似乎沒有了生氣,似乎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