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開她的手指,給她蓋好被子,只是她雖然放開了手,他的火熱仍舊還是無法抒解,不敢亂動,閉上眼睛極力平息自己的幾乎要衝體而出的熱流,然而這幾乎不可能,她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終於他睜開了眼,俯下身,吻住那張紅唇,小小地罵了一聲:“小壞蛋,人間的禍水!”

'244'第二百四十四章 夜未央 青絲長

仔仔細細在心中描繪她的每一根眉毛,她長長的闔蓋的眼簾,生氣時,眼睛似冒火的黑琉璃一般不服輸得睜得大大地,小嘴有時抿得緊緊的,有時卻微微勾起,充滿了冷笑,她的一舉一動是這樣勾動他的心。。

誰不想一生一世與她相守?只是天意如此弄人。

要麼他當和尚,要麼她當尼姑。

長長嘆了口氣,在她的眼簾上又印下輕輕一個吻,無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盆冷水衝下去,兩盆冷水衝下去,三盆冷水衝下去,這一夜,不知道衝了多少冷水。

他突然把盆一扔,伏在井邊肩膀開始劇烈起伏,眼淚在無人的夜迅速崩潰傾洩而出,他好恨啊!

若是沒有她,就是一生長伴古佛又如何?從小在少林寺長大,這樣的生活並不陌生,也不可怕,但是有了她,教他如何在佛前安安靜靜地修行?

他想夜夜摟著她,與她同患難同悲喜,他不想一個人過一個人的日子啊!

流流,是他捧在手心的寶貝,是他決定要一生相伴的人,可是願望,永遠只能是奢望!

“啊!”一聲低吼,又是一盆水當頭澆下,緊接著,又是一盆,又是一盆。

那井,這一夜就沒有回漲上來過。

天邊漸漸透出了微曦,他停下手,絕望地看到一天又過去,是啊,就算他怎麼呼喚,天總是從來不由人。

木木地站起身,腦中一片空白,他強逼自己去想,接下來該怎麼辦?他

在一片黑暗中又沉默了一下,他毅然回到屋中提筆寫了三封信,一一封好,署上收信人,一封是給北藤狂,一封給光澤王,一封給慈海大師。

寫好後,將三封信封入一個大口袋中,當即便叫來客棧的掌櫃派人送到少林寺,聽說是少林寺,那掌櫃的油然起敬,約摸著城鬧剛開便親自動身趕路,那信,那信便送到了少林寺慈海大師手中,慈海大師看後,長嘆一聲,將其中的兩封信依照玉睿所示,命人飛快送了出去。

耳邊鳥鳴清脆入,一縷陽光將臥室染出一片淡淡的金光,媚流睜開眼,一時有些不知道身在何處,正疑惑間,門吱呀一聲響,玉睿神清氣爽地推門而入,笑道:“醒了?醒了就來吃些東西吧!”

昨夜的事突然便回憶起來了,媚流氣惱地瞪著他,他帶進一股清晨爽潔的空氣,背後跟隨他照進來的陽光,把他襯托出一圈淡淡的光圈,他笑得無牽無掛,反比她的憤怒,他像個置身事外的人一般毫無愧疚或是難堪之色。

越想越氣,順手抓起一個枕頭就往他身上砸,諷刺道:“你不是要修行嗎?怎麼還進我的房間,你不怕毀了你那高深的道行?”

“我還沒有修行,所以不算。”玉睿對她的怒氣與委屈溫溫地包容下來,坐在她身邊,伸手又給她理了理不曾亂過的髮絲,她的髮絲一根一根極其分明,輕輕一抖,便順滑得留不住梳子,輕輕在她耳邊低語:“又一夜過了,流流。”

那聲音,帶著一種強烈的留戀與無奈,是惜別昨日,更是珍惜今日。

“你……”媚流一陣心酸,轉過臉去,強忍著心頭的痛感,笑道:“還有十三天!”

“是啊,還有十三天。”他點頭,聽在媚流耳中自然便是另一種為難的意思,心裡又痛又怒。

然而她是媚流,媚流從來不知道一時的挫折便要放棄,在這個世界裡漫長、其實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