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才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的道:“公主殿下。。。莫要再這樣說了,萬一被人聽去,可。。。”

“聽去又如何?誰還不是心知肚明?”福康公主面露坦然之色,微微一嘆,道:“這便是身為皇女的宿命罷了。”

聽出她的淒涼之意,小侍女有些心疼,連忙上前,安慰道:“無論如何,奴婢都會隨在公主殿下身邊,和您共同進退!”

“你也不必如此,若是有好去處,便儘管去吧。”福康聽出她的關切,心中微暖,難得的笑了一下,道:“沒準將來我被送到西北或是遼國,全是蠻夷之輩,到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公主殿下莫要亂說!”小侍女似乎有些迷信,連忙抓住福康的衣袖,道:“即使如此,我也要在公主殿下身邊伺候!不然的話,殿下該多孤單啊!”

福康公主失笑,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小侍女的頭,露出一絲寵溺之色,但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近來可有能入耳的詩詞?”

小侍女剛剛便是去了書店,才得到梁俊哲的訊息,此刻聽到福康詢問,連忙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道:“奴婢買了些回來,不過書店老闆與我相熟,他告訴我說,這與以往所差不大,都還只是些風花雪月罷了。”

失望的點點頭,不過還是伸手接過,又隨手放在桌案上,福康公主又道:“那下次便幫我買些佛經吧,左右都是讀了讓心毫無波動,不如干脆修個槁木,也好斷了一些無趣的念想。”

小侍女一聽頓時有些擔心,連忙勸慰道:“公主殿下還是少看那些吧!您現在就過於清心寡慾了,可莫要再看佛經了!”

“也是,看了又有何用?”福康公主自嘲,道:“就算想做個姑子,父皇也不會同意,生在皇家,就永遠出不了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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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梁俊哲被殺了!”

皇宮之中,一個老太監急匆匆的穿行,隨後毫無阻礙的進了御書房,對正在批閱奏摺的大燕皇帝曹澤施禮,低聲彙報著。

“哦?”曹澤面色絲毫未變,就連手中的奏摺也未放下,隨口道:“死了便死了吧,也免得天天在外惹事了。”

“可是。。。”

聽到老太監有些欲言又止,曹澤批了一篇奏摺,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一篇新的奏摺,隨口問道:“有什麼可是的?”

老太監稍稍猶豫一下,還是回道:“陛下,他畢竟是長公主的駙馬。。。”

“呵!”曹澤嗤笑一下,隨手將奏摺放下,不屑的道:“他算個什麼東西?若非為了讓他爹穩當一些,就憑他,也想娶皇家嫡長女?”

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也聽出曹澤的不屑,老太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陛下,老奴可要做些什麼?”

書房之中陷入短暫的沉默,曹澤隨手在奏摺上畫了個圈,又拿起另一本,才道:“什麼也不用做,先當做不知就好了。”

“是,陛下!”老太監拱手應道,他伺候曹澤幾十年,自然也明白陛下不會為此傷神,那他也不能去幹預什麼了。

見曹澤處理國事,也不再說話,老太監正猶豫著是否該告退了,曹澤卻又隨口問道:“對了,他是被誰殺的?”

“動手之人是奉城一個打造兵器家族的,是個掌家的贅婿,主家兩個女兒都跟了他,梁俊哲要強搶民女,就是他的小妻,昨日調戲不成,反被他家護衛打了,今日就帶兵圍了他的家眷!”

老太監得到的訊息十分詳細,也十分精準,就連張未的身份都已經查出,更遑論發生在京都中,梁俊哲身死的前因後果了。

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老太監:“這個贅婿被樞密院派去西北,運送兵甲,今日才從西北迴來,剛好撞見此事,沒說幾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