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日我忙過來,再擇一個吉日,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弘晝環抱住浸月,點了點其瓊瑤鼻,“跟了我這麼多年,也不能委屈你了。”

“爺,奴才不求什麼名分,只要能夠有您的寵愛與照顧,奴才就知足了。”浸月摟住弘晝的脖子,“這些日子您也不去見見嫡福晉,嫡福晉恐怕會不喜奴才。”

“誰敢不喜你?”弘晝吻著她的脖子,“我倒要看看誰敢為難我收用的人。你是嫡福晉的通房,我寵愛你與寵愛她又有何異?她也不是那樣不識時務的人,你也莫與她計較。”

“浸月知道。”浸月捧著弘晝的臉,眼色迷離:“爺,明日您還要早起,我們趕快就寢吧。”

“不必了,這兩天也累著你了。”弘晝起身為浸月蓋好被子,“難得你為我精心打扮,以後給了你名分我就直接去你那裡,也不必傳召你了。今夜你就在書房睡吧。”

“爺,您這是要去哪裡?”浸月拉住弘晝的衣袖,“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今夜我與四哥邀約賞月品酒,你快睡吧。”弘晝隨便撒了一個謊,輕輕摸著浸月的頭:“你快睡吧,若是累著你了,誰來伺候我?”

浸月相信了弘晝的話,雖未與弘晝共寢,但是在弘晝書房就寢已是天大恩賜。誰曾想弘晝徑直去了纖嫋的房間,纖嫋正在沐浴間,她倒把人都打發出去,一個人惆悵地拍打著水面。弘晝見燈火闌珊,燈下美朦朧,香氣氤氳,香霧繚繞。水中玫瑰花瓣之豔色,竟不如浴中之美人。

“香霧雲鬟溼,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幹。”纖嫋嘆息,“嫋嫋城邊柳,青青陌上桑。提籠忘採葉,昨夜夢漁陽。”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弘晝走過來,抱住她的玉頸,“丁香姑娘這時候怎麼又惆悵起來了?”

“走開,你不是和浸月在一起嗎?”纖嫋拾起一片玫瑰花瓣,“玫瑰雖然美麗,但是卻是有刺的,扎手,最後倒也不過是扎心。”

“那你喜歡什麼花?”弘晝問道。

“百合花清香高潔,芙蓉(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丁香憂愁之所向,罌粟滲透血,我甚愛,但是我最喜歡的花,是梅花。你知道明神宗二十三年不視朝政,不僅貪圖美色,而且奸臣毒藥所蠱,中烏香之毒的事情嗎?”纖嫋道,“這毒藥與烏香,就是罌粟。”

“阿芙蓉能夠入藥,但是切不可多用。”弘晝道,“明朝萬曆皇帝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若是喜歡,我就為你尋來。”

“你就不怕我像萬曆皇帝一樣?”纖嫋問,“罌粟雖美,倒不如梅花之傲雪凌霜……”

“那我要看看你這多梅花有多高傲!”忽然,弘晝拿著浴巾一把將纖嫋從水中抱起。一片春色暴露無遺,纖嫋害怕地尖叫起來。弘晝將她抱到床上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你……你幹什麼?”纖嫋縮在浴巾裡面,“你快去找浸月,讓她照顧你,我沒有這個經驗。”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弘晝道。

此時,纖嫋扯住了他的衣袖滿眼戀戀不捨。弘晝見狀,忽然一個順手抱住她坐在床上。弘晝慢慢逼近纖嫋,纖嫋縮著脖子,眼睛不知該看何處。忽然床簾一拉,裡面乃一陣顛鸞倒鳳,鶯歌燕舞。有詞《如夢令》為證:

【嬌蕊含苞欲放,此夜紅燭嬌娘。聞鶯歌燕舞,戲見春色留芳。結郎,結郎,三喜剪燭西窗。】

次日纖嫋方醒,忽然弘晝一個吻貼過來。弘晝倒早醒,他興奮得一夜不曾眠。醒來用清茶漱口,見纖嫋醒來,便一吻喚情。纖嫋平常嗜睡,不願早起,本來弘晝今早有事,見纖嫋睡正香,不忍打擾。便一直睡在旁邊,等她醒來。

“今天早上想吃什麼?”弘晝問,“我去吩咐廚子給你做。”

纖嫋正在思索,弘晝拿起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