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者(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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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東道道府舉辦宗門大比,若是要尋那些門派晦氣不如去現場操場子。
我一聽此話說的是極好,不免馬不停蹄的往河東道趕,卻在路上遇見了這檔子事。此地窮山惡嶺,一位死裡逃生的村民在路上被我給遇到了,得他之口我決意來此檢視。而今剛將那妖孽浮誅後有這一夥子道人前來,不免讓我覺得有些好笑,遂伸手一拉,將身後那被一截紅繩扯著的,從黑咕隆咚狀似深淵裡的一個怪物給扯了出來。
那是一團大肉球,渾身上下掛滿了膿液與血水,看模樣噁心無比。
這東西一露面,在場幾位差點連隔夜飯都沒給吐出來,一個二個都掩著口鼻捂住肚子哪還有幾分戰鬥力可言。
斗笠男人算是其中唯一一個還算鎮定的,只可惜我能從那遮的嚴實的黑布裡看到這傢伙也是一副口張雙目,滿臉冷汗的虛弱模樣。
本意斬斷橋樑,用幻術隔開外人,讓這裡眾村民陰魂匯聚的黑霧花十幾幾十年自然消散便了事的我,看到這幫子不領情的冷漠傢伙不請自來時,身體裡流淌著的妖的那部分血液似乎沸騰著嘲弄般想要將這群傢伙給不由分說的碾碎。
然而,我終究不是妖魔。
指了指地上那灘血肉,我冷漠的注視道“你們要找的鎮物應該就是這東西。”
我把那拴著的紅繩隨手向前一拋,繼而雙手撣了撣那半邊被血浸染的道袍,聲音古井不波的說“我對這玩意沒什麼興趣,但我勸你們,無論是對任何事情,起碼保留一點身為萬靈之首的一點小小的尊嚴。”
說著的同時我無意再和這幫傢伙多說一句,而就在我轉身即將離去之時,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轉身問道“外面的那夥人是幹什麼的?”
而不等他回答,面前兩個看上去很是古怪的傢伙竟然就當著他們的面消失了。
意識到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地上那勉強保持著冷靜的斗笠男人嘴裡喃喃道“真…真人?”
而就在他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先離開這鬼地方的時候,斷橋上,站在洶湧河水另一側的將軍正安靜等待著林子那頭的結果。
於他而言,這次任務實際上並非是必要完成的,早已接到指令,在秘密帶領這兩百騎特殊士兵由西往東自由巡境中,凡接觸到一切可疑力量時都有無條件處置權。
原因實際上他也知道一些。無非是煌國戰敗,西邊那個所謂的地府在地上建立起來的國度眼看著也無力支撐便想著儘可能的在其他地方多搞點事情好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然而像是他這樣的部隊,不僅河東道,甚至江南,嶺南,關內,隴右到處都散佈著不知數量的遊騎,他們規模未必相似,但任務都大致雷同,冀由稽查司統協,各處道門道宗以及一些半官方半民間的異人組織,協防地方州郡,將所有的危害扼殺在搖籃裡。
眯眼看著那密林裡仍就沒有任何動靜,將軍心中有些不安,他低語道“餵食了也沒反應?難道還沒上鉤?”
也就在他如此思忖著的時候,一雙手先他一步按在了那面前的斷橋扶手上。
對於面前這突然出現的二人,將軍在內,連帶著一眾大小有著官銜計程車官在內,所有人都懵了。而就在他們呼之欲出的想要呼喊士兵們時,一聲不大不小的
“定”
將所有人都紛紛震懾在了原地,就連眼珠子都沒辦法挪動半寸。
我毫無徵兆的站在了這裡,手中扶著斷橋的扶手,而空閒出來的另一隻手則運起千斤閘來將在場所有人一個不剩的都給閘在原地,毫無紕漏。
站在那表情似驚訝的將軍面前,清楚他能聽見我說的話,於是簡短道“我會給你鬆開然後問你幾句話,問完我就走,不會為難你。”
說完,也不管那將軍同不同意,直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