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戶、窗子內飛了出來,徑直向著懸崖下的深淵墜落。這座巨大的古堡就這麼懸浮在空中。宛如神蹟一般懸浮在離地數百米的高度。

粘稠的霧氣從地下冒了出來。古堡的地基凹陷了下去,很快就形成了一座方圓數百畝,足足有近百米深的大池塘。殷紅的鮮血不知道從哪裡噴了出來。鮮血在池塘內匯聚,很快這裡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池。微風吹來,血腥味四處飄散。淡淡的馨香混雜著怪異的腥味,聞得久了,這股血腥味就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不願意醒來的詭異魔力。

“嬰兒之血布魯斯?克里斯。”朧魘眯起了眼睛:“我從一個惡魔君主那裡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曾經將自己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妻子和數十個情人,以及你的一百多個親生兒女全部血腥獻祭給了那位被囚禁在罪淵的惡魔君主,換取了一些在罪淵都被列為禁忌的東西。”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朧魘握緊了肩膀上的鐮刀:“我很好奇,讓那個瘋瘋癲癲的惡魔君主都閉口不言的禁忌,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你用這麼大的代價去血祭?”

血池翻滾。一條高大的人影慢慢的從血池正中浮了出來。

身穿白袍,腰扎一條血色寬頻,手持一柄式樣異常簡潔的血色直木杖。這個聲名狼藉行事邪惡詭異。同時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嬰兒之血,卻出乎人意料的有一副大好的皮囊。

一張標準的慈眉善目的面龐。銀盤樣的面孔透著一股子雍容、寬正的大氣韻味。三尺銀鬚飄散在胸前,腦後一頭濃密的銀髮整整齊齊的一直披到了腰間。身量比常人高了大半個頭,肩膀極寬、細腰長腿的嬰兒之血,顯然在年輕時是一個極品的美男子,就算現在他以老人的形象出現,依舊有著讓某些少女驚叫的魅力。

宛如繁星的眸子內精光閃爍,嬰兒之血微笑著向朧魘搖了搖頭:“為什麼一定要追根究底呢?我得到的是什麼禁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我的祭品說得太少了。”

微微一笑,這個雍容華貴的老人的笑容中居然透出了一股讓人打心眼裡寒起來的邪詭猙獰:“其實我將所有和我有血緣關係的活人都獻祭了,我那龐大的家族,從嫡系到旁支,一共兩萬七千多人,全部被我獻給了那位值得尊重的君主。”

林齊握緊了屠軍斧,他沉聲喝道:“不要和他廢話,這種人不值得和他囉嗦,將他。。。”

嬰兒之血驟然抬起頭,他的眸子裡寒光一閃,林齊心裡驟然一股寒氣冒了出來,他的腦袋迅速向一旁一甩,一道無形的攻擊擦著他的面頰飛過,林齊鬢角的一縷髮絲飄飄揚揚的飛了起來。

站在林齊身後的一個身高三米開外的天位惡鬼身體一僵,他的胸口洞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窟窿。惡鬼茫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高大健壯的身體晃了晃,然後一股血色火焰從他的傷口處噴了出來,如此高大健壯的一個惡鬼精英,突然就坍塌了下去,化為一灘惡臭撲鼻的血水。

林齊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這一灘臭氣燻人的血水總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站在他身後的另外幾個惡鬼戰士一不小心被地上的血水黏在了腳上,血水順著鎧甲的縫隙碰觸了他們的身體,然後他們突然發出驚恐而絕望的慘嚎聲,他們的甲冑縫隙內也噴出大量的汙血,很快他們倒在了地上,甲冑中空蕩蕩的,就留下了一灘汙血漸漸的滲入了地下。

“組成他們身體的最小單位被徹底破壞!”桂花樹的聲音在林齊的腦海中冉冉響起:“這個嬰兒之血布魯斯?克里斯似乎掌握了某種。。。某種激發血液深處不可測力量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是殘缺的,是危險的,是不可控的。他動用這種方法攻擊敵人,如果他的敵人無法控制這種激發血液中力量的方法帶來的副作用,就會變成這樣的汙血。”

桂花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