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這股衝力道帶的直往前面撲去,也已經有半個身子險險的朝前面掛了出去,他空著的那隻手早已眼疾手快的朝旁邊生鏽的欄杆拉去,因為是帶了兩個人的重量,那鋼材的欄杆饒是再韌,也是被這股大力拉得立馬變形,連帶著下面粘連著水泥陽臺的欄杆柱也被硬生生拉扯的拔地而起,旁邊頓時有水泥裂縫崩開來。

夏芸的大半個身子都是懸在空中的,她像是驟然陷入昏迷中的夜貓,這般驚心動魄的生死麵前,她卻是淡然的沒有一點懼色的。

反倒是周承安,一手是要拼命自身後攬著夏芸的身子,還有一隻手則是拼命的拉著唯一的鋼筋欄杆,那缺口的欄杆本就是有糙處鋒利著的,周承安這樣猝然使力之下,手上頓時被那鋼筋的糙處滑了個大口子出來,加之全身的力氣都迸發集中在那手上,那口子上的鮮血頓時狂湧出來,不一會便蓋住了那滿目的鐵鏽,順著欄杆溼漉漉的朝下面滴去。

周承安渾身的青筋都驟然暴起,可是即便這般,他手上攬著的夏芸的身子還是有繼續朝外面滑去的繼續,若是繼續下滑出去的話,只怕就要脫離了他的手。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他臉上忽然漲紅的厲害起來,連著兩邊的太陽穴都格外的鼓出來,牙齒緊咬,青筋綻現,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的呈塊狀似的,此時瞧去,是有些神態恐怖的了。

下一秒,只聽得一聲低沉的怒吼聲,顯然已經是使到了體力的極限力量的了,這才猛地將夏芸給拖了回去。他是將渾身的勁都使上去的了,這麼猛地往回一拽,力道衝的立馬將他自己也往後面倒去,他的背部是砰得一下撞到了後面的水泥地上,幸好夏芸還是被他死命的拽在懷裡的,即使這般猛地衝撞回來,也還是倒在他的懷裡的。

“芸芸——”即便此刻這般近身的攬著她摟著他,他的神智裡卻還是有一絲的不確定,方才那樣的大驚嚇,此時想來都還是驚魂未定的後怕著的,眼下還是無比驚險的要喊著她的名字,彷彿這樣才能確認著,她是真的被他從生死線上給拖了回來的。

不管她願不願意。

大約是真的虛弱到了極點,先前過來這邊乃至撐上這麼久,已經將她所有的體力都消耗殆盡的了。

此刻周承安懷裡攬著的夏芸,分明是陷入了昏迷之中的。

周承安是緊緊攬著夏芸良久後,這才驚魂未定的勉強起來,夏芸是繼續癱軟的要朝地上倒去,他這才猛然起身,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手上的傷口,早已一把將夏芸抱起朝裡面走回去。

這一天下來,即便再艱難險阻驚心動魄著,眼下他卻還是懷有感恩之心的。

因為他的夏芸,還是安然如初的躺在他的懷裡的。

周承安一直抱著夏芸坐進自己的車內,他這才坐到主駕位置上,大約是嫌手上外冒的鮮血有些礙事,他隨手抽了很多張旁邊的紙巾出來,往手上的傷處一放,雖然那紙巾立馬被鮮血浸溼的綿軟下去,但是好歹不礙著他握方向盤的了。

周承安開動車子之前,忽然又想起來正事,便又把自己的手機關機,這才把車子開了出去。

他是在喬市晃盪了好大一圈後,這才重新開回到了靠近這邊公園的那處小區。他是一開始就知道夏芸是無比喜歡著這邊的,後來手頭寬裕後,便在這邊也買了套房子。

買的也是高層,坐北朝南的,推開窗門,便能望著前面的地標大樓。

是合了夏芸的心意的。

不過這邊的住處,他是一天都沒有過來入住過的。

沒有女主人的地方,談何是家。尤其是向他這樣原本已經無親無故的人,更是如此。

他要這樣死乞白臉的回到先前的那個老小區,不過是因為夏芸曾經在那邊和他一起住過,那間房裡雖然狹小簡陋,可是沾了那些回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