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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帶隊下山跟我聯手打這些鬼子的。”
王冠英說:“這鬼子來了多少人啊,譜兒這麼大,還叫咱們聯手去打。帶隊的是誰?”
肖鋒說:“這人不簡單。”
王冠英說:“哈,叫你這麼一說,他還能是東條英機,山本五十六,日本天皇?”
肖鋒說:“都不是,是田本三郎,半年前姜玉貞旅長戰死原平城,就是跟這人交的手。”
王冠英不聽便罷,一聽是害死自己好朋友的田本,王冠英當時就暴跳如雷,怒火中燒,鋼牙緊咬,一拳砸到了椅子扶手上,扶手咔嚓一聲斷為兩截,“你終於出現了,我找你都找了大半年了。好,肖老弟,今天就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得跟這個田本決一死戰,九峰山這幾百條兄弟的性命今天哪怕是全搭上了,也得幹這場仗。肖老弟,你說個時日、地點、具體怎麼個打法,我今天全聽你的,日他祖奶奶。”
肖鋒就把具體的方案說給了王冠英聽:“我帶義勇隊的兄弟們埋伏在關口,這條關口是省城通往陳家灣的必經之路,除此之外,再無第二條路可走,四面皆是崇山峻嶺,偶爾有條間道,那是望山跑死牛的絕路,當鬼子進入頭口後,義勇隊先按兵不動,一一五師獨立團楊團長在南200米處的一個山包張了布袋口等著呢,鬼子一旦進入袋中,楊團長率先打響第一槍,義勇隊這邊立時切斷鬼子退路,完成對敵包圍,這叫收口,又叫甕中捉鱉。這邊戰鬥一旦打響,勢必會引來田本的援兵,到時,王司令你帶著飛虎的弟兄們封住永安橋,縱他田本有千軍萬馬也是白給,在戰術上這叫做圍點打援。”
王冠英聽罷,一擺胸脯,“肖老弟,今天就聽你的了,你放心,別說田本的人馬,到時能從永安河上要是飛進一個蚊子,我就一頭磕死在永安橋的石頭楞兒上。兄弟們準備傢伙。三時做飯,四時出發。”
肖鋒離開九峰山的時候,飛虎隊的弟兄們已經開始擦槍、擦炮、搬運彈藥。這些人平日裡一隊隊在黑夜裡,在高粱地裡,來無蹤去無影地穿梭拉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殺人越貨,綁戶架票,被老百姓戳著脊樑骨罵土匪王八蛋,幹過的好事、壞事成車匹拉,數不用數,可一旦要真跟日軍交起了手,那種落後的土匪、農民意識立時就會被精忠報國的深沉思想所取代。
就在肖鋒楊輝他們兩部人馬在預設地域埋伏下來的時候,王冠英也帶著他的幾百名弟兄扛著七長八短的鳥槍,老漢陽造,土壓五,更為誇張的是,還有兩個光著膀子露著黑糊糊胸毛的壯漢扛著一樽蓋著紅布的龐然大物,浩浩蕩蕩下了九峰山,馬不停蹄地向著永安河趕來。
第十四章 改編正規軍(5)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塊紅佈下蓋著的是一門專打鐵彈子、鐵沙石的火銃。這種土造的火炮,又笨又重,用火絨照著屁股門的引火繩上一觸,咣噹一聲,噴出的鐵沙石就是盆口大的一個扇面的火球,被它摟上,縱是架飛機也會當場報廢。
王冠英把話早已傳了下去,“所有的人今天都給我精神著點兒,咱們是土匪,這名不好聽,都說我們好事不幹,專禍害人,這話我聽不中,土匪咋了,土匪也是他孃的大年初一五更天起來要飯,日子逼的。可咱土匪的心是紅的,血是熱的,咱也是中國的爺們,小鬼子來欺負咱,咱操著傢伙就跟他個狗日的幹,這沒說的,也不能含糊。今天都給我把狗日的小鬼子往死裡打,子彈我有的是,可著你造,只是醜話說到頭裡啊,要是哪個當了軟蛋,不能水了,那你可別怪我王冠英翻臉不認人,不講情面,沒說的,親孃老子,我也是照崩不誤。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眾人齊喊。
“聽到了什麼了?”
“不能水了。”
“好。”王冠英一揮手,“出發。”
“鬼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