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想細琢磨琢磨。恰逢那日是十六日,侯爺到屋裡來,見妾身在擺娘娘牌,問明瞭原委,倒起了教學的心思,給妾身講了一遍規則。妾身腦子慢,一時反應不過來,侯爺便失了耐性,忽然將妾身手裡攥著的牌一搶,就往簍子裡揚,妾身嚇得還不知怎麼了,就聽侯爺說:沒人能教會腦袋不開竅的,以後別在我跟前玩牌,瞧著來氣!”

賀老太太身旁服侍的幾個丫鬟,聽這麼學完,都禁不住暗暗屏了息。這平西侯的脾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想是行伍裡待的久了,那些兵卒不訓不成樣子,養成了這樣的急性子。”沈暖玉想,她是高寒冷最大的黑子,只是在高寒冷的先妻家裡,高寒冷對她越是不好,別人心裡越是能平衡些吧。倒不是說賀老太太不好,這反倒是人之常情,先時賀老太太為何敲打高寒冷一頓,孫女過世,孫女婿另娶他人,就再是自我調節,心裡也難免會有怨氣。

“對旁人倒是好的,只是在房裡嚴厲些,吃食穿著上,也是向來不苛責的。”沈暖玉溫聲笑說:“習慣了侯爺的脾氣秉性,倒也就適應了,要哪天他突然有耐心了,倒不習慣。被侯爺訓的時候,總覺得是自己太笨,今兒聽老伯母這樣學,侯爺也有不靈光的時候,妾身心裡就寬慰了。”

賀老太太看了眼沈暖玉,不知這沈家女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一點毋庸置疑,對永福,高三兒如何也是不敢的,想想她的永福,老太太只覺得心裡空了一塊……

沈暖玉見賀老太太握住了她的手,說:“等他再訓你的時候,你就問問他,不是從前練劍的時候了?問的他啞口無言,要問誰告訴你的,你就說賀家婆子,看他能怎麼著。”

沈暖玉聽了莞爾,這話她可不敢說。

一時賀老太太招呼旁邊的丫鬟,“去嬌姐兒屋裡把孩子的衣物吃食拾掇出來吧。”

這是打算讓高宜嬌跟高寒冷回侯府了?沈暖玉聽了心裡一動。

等到高凜西從大長公主屋裡出來時,高宜嬌也已經睡醒了。

小姑娘見到她爹爹,撲到懷裡不出來,就嚷著要回家。

大長公主站在旁邊,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下次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