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著呢,沈二少爺有什麼要說的嗎?”金玉露從側邊閃出,一刀砍下來他的腦袋。 沈二的腦袋咕嚕咕嚕滾了老遠。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連一句質問都沒來得及發出。 金玉露低頭掏出帕子,擦掉了刀上的血跡。 這刀是她找孟將軍借的,得弄乾淨還給人家。 “可惜了,你想說什麼,我聽不到了。你到了地下和我爹孃懺悔去吧。”她笑著看向了地上的屍體,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沈家當初不就是這麼玩弄他們金家的麼。 給了他們希望,又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的絕望。 這種感受,想必沈家人在臨死之前,都體驗到了。 …… 沈琮年祭拜完金家人之後,回到家一直坐立不安。 他已經做到了那小丫頭提的要求,兒子們怎麼還沒回來。 “沈老爺,你兒子回來了。”門外傳來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女聲。 沈琮年激動地跑了出去。 但看清楚車上幾個兒子的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長子被勒死,次子腦袋沒了,三子胸口是一個大洞。 他們三人都死不瞑目。 “你,你竟然出爾反爾!”他怒視著金玉露。 “沈老爺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我不過是路過,看到了沈家幾位少爺的屍身,好意給你送回來罷了。”金玉露笑意盈盈,直視他那恨不得殺人的目光,絲毫沒有半分畏懼。 “殺了她給吾兒陪葬。”沈琮年吐出來一口鮮血,發狠地下了命令。 沒等護衛們行動去捉拿金玉露。 陳實就帶著人包抄了沈家。 “將這些假冒皇親國戚,罪大惡極的人給本官拿下。” 沈琮年愣在了原地。 金玉露什麼時候跟官家人勾搭上的? 但他的疑問來不及問出口,嘴就已經被人捂住了。 “勞煩陳大人了。”金玉露衝陳實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沒有留在現場給他們添亂。 沈家人得罪了二公主一行人,還要謀害皇上,其罪當誅,就用不著她多管閒事了。 她已經親手報仇,是時候該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爹孃祖父和祖母了。 她回到了已經被洗劫一空的金家,從後院挖出了前年自己親手釀的兩壇金風玉露酒去了金家的墓地。 “祖父,祖母,爹爹,孃親。玉露無用,這麼久才給你們報了仇。”她跪在墳前,忍著眼淚,給長輩們磕了三個響頭。 她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遍,而後陪家裡人喝了一杯酒後,拎著剩下的酒往城外趕去。 算算時間,皇上他們應該已經到城門了。 她得抓緊時間。 …… 為了避免身份暴露,沈家和黎安縣官府的事情皇上全都交給了陳實處理。 他們則提前離開了黎安縣。 孟山川作為領隊,騎著馬在最前邊。 走到城門外,他幾乎是一步三回頭。 金姑娘怎麼沒跟著他們一起? 難道他這次猜錯了,皇上不撿人了? 但這種事他哪敢去問皇上,只能滿懷心事地帶路。 “四爺請留步。” 終於,他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孟山川立刻叫停了隊伍,快步跑到了陸晏時的馬車請示:“爺,金姑娘追上來了,似乎找您有事。” “哦?她怎麼來了?讓她過來吧。”陸晏時有些好奇,金玉露大仇得報,還找他做什麼。 金玉露被帶到了陸晏時跟前。 她將那壇沒有拆封過的金風玉露酒和一本《金家釀酒秘方》交了上去。 “四爺,二小姐,九小姐,你們的大恩大德,小女沒齒難忘。這份恩情如同江河之深,高山之重。小女無以為報,只能奉上我親手釀的酒,以及金家秘方一份。在此祝願諸君接下來一路順遂,福星高照,平安歸去。” 金玉露說完跪在地上,給陸晏時等人磕了幾個響頭。 “金姐姐,你快起來。”陸璃急忙跳下馬車,將她攙扶了起來。 “就讓我用這親手釀的酒,為諸位踐行。”金玉露微微一笑,倒出了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 酒香順著風飄散,陸晏時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好香的酒! 這下他知道沈家人為什麼不惜一切代價要謀奪金家的酒了。 他看了一眼陸璃,陸璃秒懂他的意思。 “父皇喝!”陸璃乖乖地給他地上了一碗酒。 有了女兒這句話,陸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