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情非得已。情況如何,大夥兒也都看到了。但陸大人不準備追究這間鏢局的責任,還會在待會兒演說完後,對那兩輛鏢車做出賠償。”親信答道。

趁著眾人都在等待事情的發展時,洪琪對江半仙說道:

“刑天門用上了很硬性的一個法子,直接了當。”

“當然,血本也下得不少!”

“不過,我若是魏狐狸的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拱辰街也鬧上一通算了,讓陸嘯坤安心等著玄門的人來排解這次馬禍,不過,估計都到晚上了。”

“不是不可能這麼做。但拱辰街上沒有玄門的畫師在,鷹盟很可能就要出手了。製造馬禍的人……估計也要完了!”

江半仙分析道,“呵呵,有點兒意思!”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把附近太僕院的清道組通通調走。”

洪琪又替魏狐狸想了一個辦法。

“若是我做,才不會這麼明顯呢,誰在這個時候調人,就被人抓住把柄了,所以乾脆,偷走算了。”

“哈哈哈……”

洪琪跟江半仙一起笑出聲來,好不逍遙自在與輕鬆。

但過了一刻鐘後,他二人相互對望,一頭霧水,好心情完全消失。

言官看了看時辰,對著陸嘯坤說道:“陸大長,最近一個太僕院離這兒大概五公里,若是要清走兩輛鏢車,和附近馬車,起碼是要兩組清道組,現在又是人流高峰期,起碼要半個時辰才到的了。而通了後,你從拱辰街趕往獅子樓,就算抄近路,最快又要半個時辰,那麼……”

陸嘯坤不由也看了一下圭表,總算說話了:

“不錯,除非現在有清道組的出現,不然我一定會遲到。”

“我只希望大夥兒都能明白今兒個是什麼情況,不要以為我陸嘯坤是個不守時、不守信的人。”

“哇,陸大人,快看!”

好幾個陸嘯坤的親信,和那些個言官,同時叫了起來。

陸嘯坤走下馬車,看見了兩隊清道組如從天而降般,自拱辰街出現,不理各位鏢車、馬車、鑾車主人的反對,把那幾駕相撞的車,和附近幾十匹馬,幾百根兒圓木樁子,全部吊起、拖走、趕走,一刻鐘不到,便為陸嘯坤清出來一條康莊大道。

“這是……”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要明白只有去問,陸嘯坤和一干人走了過去,裡面還有從後面馬車裡下來的陳數等幾個鷹盟的大佬。

“你們是……”

看到清道組眾人的打扮,所有人都曉得了,這些人不是太僕院的人。

坐在起降車前的馬伕跳了下來,對著眾人露出燦爛一笑,道:“我們是拾柴幫的人!”

“咣!——”地一聲,洪琪從椅子上滑倒在了地上。

“拾柴幫?”

一聽到這三個敏感的字,畫師們紛紛扯來幾張宣紙,疾筆畫了起來。

“我跟你們拾柴幫毫無瓜葛,為什麼今次……”不管怎麼樣,陸嘯坤還是先顧及形象。

那車伕面對這麼多質疑的眼光,和炙熱的眼光,還是很鎮靜地說道:

“陸大人您自然是不把我們放在心上,但我們卻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所以,我們七幫主在得悉那個敵人對付您的陰謀後,早就在拱辰街的紅庵寺裡,埋伏了清道組。”

“您勝利了,就相對來說,是我們勝利了。”

車伕的這番話,令在場所有人都曉得了,他口中的敵人是誰。

誰都曉得,刑天門跟拾柴幫、陸嘯坤跟刑天門之間的破事兒,而拾柴幫這次更是公然讓刑天門功敗垂成,成全了刑天門主子的政敵,不僅對刑天門以前的壓迫,作出了強有力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