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聲驚呼,滿含不可置信,其中一位少女更是急不可耐地問道:“莫非你便是雲歌姐姐?”

百里雲歌見說,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快步上前,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三位妹妹如何得知我名?可是旎嘯相告?如今他又身在何方?”

“雲歌姐姐,我們是少爺的貼身侍女,我叫解子音。”少女自我介紹後,又逐一介紹身旁二人:“這是蘇凝梅,那是華妙琴。”

正欲深入交談,蘇凝梅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提議道:“此地汙穢不堪,氣味難聞,不如我們前往前方村鎮,尋一清靜之地,細細敘舊,雲歌姐姐意下如何?”

百里雲歌欣然應允,隨即牽馬,與蘇凝梅三人並肩離開了那片充滿血腥的山坳,對地上的狼藉視若無睹。

四人一路行來,談笑風生,不過十里之遙,便見一古樸小鎮映入眼簾。她們尋得一家客棧,為圖方便,只訂了一間寬敞的大房,打算共度此夜,繼續她們未盡的言談。

一夜長談,百里雲歌終是解開了旎嘯未能如約而至崑崙之謎。原來,他因南華堡之變,身負九州安危,四處奔波,無暇顧及兒女情長。

雲歌深知,此中種種,非但關乎個人私情,更牽動家國天下,梅花山莊之責亦重於泰山,相比之下,她與旎嘯的婚事,不過是紅塵一隅,微不足道。

她還知曉,旎嘯為護那位駱小姐,不得不隱匿行蹤,行蹤飄忽,具體所在,連子音等貼身侍女亦不得而知。

次日清晨,晨光微露,四人相繼醒來,一番精心裝扮後,彼此間皆生出幾分驚豔。

雲歌步入內室,只見三位少女,正值豆蔻年華,眼波流轉,宛如秋水橫波;眉如遠山含煙,發如雲瀑傾瀉,步履輕盈,步步生蓮。櫻桃小口,笑語嫣然;楊柳細腰,婀娜多姿,宛若畫中之人。

而子音三人望向雲歌,更是驚為天人。雲歌容顏傾城,膚若凝脂,面若芙蓉,眼神清澈如秋水,神韻超凡脫俗。體態輕盈,行動間自有一股嫵媚而不失端莊之氣,彷彿九天之上的仙子,不慎落入凡塵。

百里雲歌輕撫衣袂,緩緩落座,目光溫潤如水,詢問道:“三位妹妹,昨日那場風雨驟至的圍攻,究竟是何緣由?我見對方,其中高手眾多,只怕來頭不小啊。”

三女相視一眼,蘇凝梅默默為眾人沏上一壺清茶,茶香嫋嫋間,華妙琴則是說出事情的原委:“姐姐有所不知,時值暮春初夏之交,我三人行至臨洮府與洮州衛交界之俺隴關,偶遇一假道士富舉生,此人以妖言惑眾,聚攏百餘人於荒山野嶺,行那傷天害理之事。

“我等細察之下,驚覺他正以邪術蠱惑無辜鄉民,使之如痴如醉,視其為在世神明,深陷魔障而不自知。我等雖有心除魔衛道,卻念及世間此類事端繁多,非一己之力所能盡除,故初時並未輕舉妄動。”

言及此處,華妙琴輕啜一口香茗,眸中閃過一抹憤慨之色,續道:“豈料那惡賊富舉生,見我三人姿色出眾,又年歲尚幼,竟生出不軌之心,一面繼續蠱惑鄉民圍住我們,一面暗中派遣高手,企圖趁我們不備,行那擄掠之實。我等豈能坐以待斃,憤而出手,斬其爪牙數人,不料此舉卻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層浪,引來了更大的風波。”

解子音接過話頭,語聲鏗鏘:“我等奮力擊退那批宵小之徒,未及喘息,又逢百餘人眾,皆是江湖中的狠角色,高手隱匿其間,交手間方知,此乃白蓮餘孽,如今借弘陽宗之名,橫行於世,廣結惡黨,無論是黑道匪徒,還是鄉間地痞,皆為其所用,更甚者,以詭計誘騙無辜百姓,其勢在陝西如日中天,河南、山西亦有其影蹤。

“見此惡行,我等豈能坐視,加之對方欲擒我們三人,自是又一番血戰。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且熟諳地利,我等雖奮力抵抗,終是難敵,只得且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