餚,外加一壺醇厚的濟寧金波酒,自斟自酌。

未幾,察覺背後一絲異樣,他不動聲色,眼角餘光捕捉到廠衛暗探的蹤跡,心知,目標正是自己。

美食入腹,一杯酒下去,而後他故意微啟窗扉,寒風夾雜著街頭商販的疲憊叫賣,隨風入耳。

那些看似平凡的商販,實則暗中監視某人,旎嘯自是心知肚明。

隨即他想到,自己前去江南尋駱風雁,不知背後有多少雙窺伺之目,便忽生奇策:自己為何不出其不意?

再一深想,眼下駱風雁應是無恙,說不定根本沒有人去驚擾她。

想到這裡,他便側耳傾聽鄰桌的言談,半壺酒的功夫,幾撥人來去匆匆,訊息紛至沓來。

幾名江湖過客談及天火門與泰山派的糾葛,卻不明所以。

旎嘯心下一動,決定前往泰山,以此混淆幾方的視聽。

泰山,又名岱山、岱宗、岱嶽、東嶽、泰嶽,為五嶽之一,為歷代帝王封禪祭祀之地。

泰山派數十間道觀坐落在主峰玉皇頂的半山腰,遠望玉皇頂,高聳入雲,雲霧繚繞,白雪皚皚。

待旎嘯趕到時,卻見天火門已佔上風,泰山派危在旦夕。

山路上,道士橫屍遍野,幾縷炊煙孤零零升起,正如泰山派此刻的淒涼,門派中堅僅剩二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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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嘯隱身一暗處,靜觀道觀之變。

泰山派掌門玉開真人,面對年輕自己兩輪的天火門高手,竟不得不屈膝求全。

那高手得意洋洋,言稱併入天火門,泰山派將重振雄風,再無人敢輕視。

真人年逾六十,目睹門派一夜間傾覆,淚光閃動,強忍著悲憤,諾諾應承對方。

正當此時,一青年道士挺身而出,雙眉倒豎,怒斥四方。

“俞開賊子,你暗下毒手害我師父,才讓你有機可乘!”言罷,又指向一旁的老道士,“你這背信棄義的老賊,與天火門同流合汙,殘害師父,枉我敬你一聲師叔,我真是瞎了眼!”

此人說完,一口含血的唾沫吐於雪地上。

玉開真人怒視對面師弟一眼,復又瞥見俞護法面色鐵青,急轉馬首,喝止方才妄言之徒。

“正陽,給我閉!難道要讓我泰山一派,從為師手中斷絕嗎?”

他又轉向俞護法,低聲乞求:“俞護法,我劣徒口無遮攔,純因他心中悲憤。加之今日我泰山弟子傷亡慘重,他一時悲慟過甚,方有此失態,我必令他思過,痛心悔改。”

俞開冷笑一聲,假意嘆道:“不錯,今日你泰山派名存實亡。當然了,目下唯我天火門泰山分舵,再無泰山派一門。你門下弟子雖死傷不少,然少一正陽道人也無妨。”

他話猶未了,身形瞬移至正陽道人跟前,掌風如山,猛然拍下。

“啊——”正陽慘呼,血濺三尺,倒飛而出,含恨指向蒼穹:“俞開,你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他便斷氣身亡。

“正陽……”玉開真人老淚縱橫,心如刀絞,卻萬般無奈,徒見愛徒命喪當場。

“師兄……”

“正陽師兄……”

眾道士哀嚎連連,涕泗橫流,衣襟盡溼。

觀此情景,百餘名天火門人劍拔弩張,刀光閃爍,怒視泰山派一眾道士。

此時,俞開厲聲喝道:“這就是不服我天火門的下場,往後,凡有輕我天火門、妄言侮蔑者,便殺無赦。我不介意讓泰山一門滅絕!”

玉開真人倉皇跪地,懇求道:“護法息怒,我泰山分舵,今後絕不敢再有半點冒犯,誓對護法及黃門主忠心耿耿!”

“很好。”俞開話音剛落,目光轉向一側老道。

此老道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