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帝心忌憚欲重用(第2/2頁)

功而不受封賞。

“若招其為駙馬，依太祖之訓，自我大明洪武以降，駙馬都尉皆無實權，有名無實。即便旎嘯不敢違抗聖旨，成為駙馬，亦如斷其羽翼，使之淪為籠中之鳥，又有何益？廕襲吧？”

言及此處，萬曆皇帝不禁苦笑搖頭，“時至今日，朕仍不知他出身來歷，其身份之謎，不遜於那兩位神秘客。

“所幸他一心為國，斬外敵，滅夷狄，御強虜，實為我大明之幸。”皇帝復又一嘆，“若令他淨身入宮，實乃人間奇恥大辱也！”

言罷，目光轉向方長風，皇帝眼神中帶著一抹微笑，“至於如卿這般，令其入宮為侍衛，旎嘯必不肯從。強留其身於朕側，縱其實力超群，然心不屬此，身亦不在此，何以護朕周全？”

方長風邊聆聖訓，邊揣測上意，深知萬歲爺對旎嘯既放心不下，欲將其綁於身旁，又欲得其真心相護與手段本領，令其心甘情願為皇上效力。

念及此處，方長風躬身行禮，“陛下，何不效仿太祖皇帝之時，當時也有人舉薦宋濂、劉基於太祖。”

萬曆皇帝聞此，神色微愣，旋即緩緩點頭。

方長風話一出口，心中便生幾分悔意，又補充道：“陛下，臣尚有一念，觀旎嘯之年，不過十七八，而小太子尚且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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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風見皇帝神色微慍，連忙改口：“對了，與福王年歲更為相近。若能讓旎嘯以侍從之職伴其左右……”

言至此，方長風未再續言，深知聖上已明其意。

萬曆皇帝神色淡然，微微頷首。片刻之後，揮手示意方長風退下。

待方長風離去，皇帝起身，於殿內踱步沉思，輕聲自語：“旎嘯，依你之意，無論錦衣衛、東廠、六扇門，抑或大內宮禁之中，皆有悖逆之臣，欲在朕之眼皮底下竊取天家之物。想必你手中已握有確鑿證據。”

言及此，他又憶起陳炬臨終之言，不禁長嘆：“哎，怕是當年皇祖父已洞察宮中朝堂皆藏敵影，才不得不那般行事。哎，看來朕還是低估了此事。”

踱步數步，他又自語：“陳炬，若你尚在，倒可為朕分憂一二，致使朕如今手下無人可用。”

片刻之後，他行至牆邊，開啟一個密匣，取出一個鐵盒。

此鐵盒乃當年旎嘯與屠浩於涼州衛聯手抗擊韃靼與胡僧之時，自外敵手中奪得，卻不知其內究竟何物。

旎嘯奪得之時，無意間將其開啟，內裡乃一鈴鐺狀之物。他不解其意，遂將此物連同鐵盒一併交予屠公公。

屠浩不敢私藏，以層層封印包裹，再遣沈飛等人送回京城。且在密奏中提到，此鐵盒似曾被人開啟過，但經手之人唯有旎嘯與他。

萬曆皇帝當年收到鐵盒與密奏，自是半信半疑。

此刻皇帝回過神來，確信屠浩所奏屬實，唯有旎嘯才有手段開啟此鐵盒，屠浩定無此能，否則京城的錦衣衛與東廠何以數年無法破解？

念及此處，萬曆皇帝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那是對旎嘯私自開啟鐵盒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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