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嶼就回來了,他告訴段雲河陳偉從國外回來了,明天他要去見陳偉,白天不在,晚上才能回來。

段雲河倒是希望明天陳嶼白天晚上都不在,這樣他就不用給陳嶼吃藥了,畢竟他確實沒想到什麼好辦法讓陳嶼把這藥給吃了。

看著段雲河發呆的樣子,陳嶼笑了笑,“哥,你在想什麼?”

段雲河說:“沒什麼。”

“明天我還會見到陳恆,”陳嶼說:“你失蹤之後他很關心你,還讓我把你交出來。同時他還把是我關了你的事告訴了邢亦修,他們兩個現在聯手了。”

段雲河皺眉,怪不得昨天那個女人可以進到這裡,那個人很可能是陳恆安插在陳嶼身邊的人。

“告訴我做什麼?”段雲河抬眼看向他,“你要是不想和他們兩個做敵人,就把我放了。”

“不可能,”陳嶼說。

他不害怕樹敵,他只擔心段雲河離開他。

很快到了第二天,段雲河在想著陳恆和邢亦修聯手的事,陳恆和陳嶼不對付很久了,兩個人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陳恆這次和邢亦修聯手,會不會也存了利用的心思?

表面上是想和邢亦修一起把他救出去,但實際是為了弄死陳嶼。

段雲河默默地盯著掌心小小的藥片,這片藥真的只是讓陳嶼昏過去嗎?

坦白來說,在段雲河心裡他和陳恆算不上特別熟,雖然之前是聊了幾年的網友,後來也一起喝過酒一起開過飛機,但是段雲河不覺得陳恆會因為這點交情毫無保留地救他。

所以很可能陳恆這次和邢亦修聯手是另有目的。

握著掌心的藥片,段雲河沉默了許久。

陳嶼不在,中午的飯也是那個女人送過來的,段雲河在她佈菜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給我的藥,只是安眠的?”

女人佈菜的動作一頓,“當然。”

“你是誰的人?”

女人張了張唇,段雲河從她的唇形看出來了,女人說的名字是陳恆。

……

陳家老宅,陳嶼坐在沙發上,神色漠然,對面的陳偉看著他,雙目混濁,很沒有光彩的樣子。

出去療養了將近一年,陳偉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了,他年輕的時候打打殺殺,身體留下了很多隱疾,如今年紀上來了,病也就跟著來了。

“你把段家人抓了?”陳偉皺著眉,眼裡都是不贊同。

陳嶼,“陳恆告訴你的?”

陳偉說:“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把他藏得好,就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訊息嗎?段家在京川勢力不小,你要是想玩兒,隨便找個普通人玩玩兒就行了,別惹麻煩。”

陳嶼冷冷笑了一聲,“我跟你不一樣,女人一抓一大把,兒子一生就是一個足球隊。我只要段雲河,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也別插手。”

陳偉咳嗽了幾聲,臉色漲紅,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除了陳嶼。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四年前,陳嶼也不是初來乍到任人宰割的十六歲少年。

一開始只是想把陳嶼接回來看看,如果他是個廢物,就當是給陳恆一點危機感了,如果是個聰明人,更可以激發陳恆的鬥志。

陳偉中意的繼承人是陳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偉發現陳嶼才是最適合接手陳家的人。

畢竟現在陳嶼才二十出頭,就已經在國外建立了自己的公司,那家公司和陳家沒有一點關係,是完完全全獨屬於陳嶼的公司。

說起來,如果不是陳嶼出資幫助段家,陳偉不會發現陳嶼居然在國外開了一家大公司,也不會發現陳嶼居然藏了一個男的在家裡。

想到半個月前看到的資料,陳偉心裡有忌憚但更多的是欣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