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走到了病床旁,先看了一眼段雲河,段雲河緊閉雙眼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我和段雲河是朋友,來看看他不行?”

陳嶼勾了勾唇,露出一個笑,“朋友?段雲河朋友很多,我知道的有孫寧遠、傅雪衡、邢亦修,你算哪個?”

陳恆眯了眯眼睛,“你為什麼攔著段雲河的朋友進來?”

“不想讓人打擾他,”陳嶼挑了挑眉,“有意見嗎?”

陳恆,“我當然沒意見,不過我勸你收斂一些,昨天你派了四架飛機,一百多號人找人,你好好想想怎麼跟父親交代吧。”

因為身體原因陳偉暫時去了國外,但是這不代表他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事情。

陳嶼抬眼看著陳恆,“就不勞你操心了。”

陳恆冷哼一聲,“我當然不會操心你,不過段雲河是我認可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受傷。”

陳嶼站了起來,和陳恆的目光相對,“別打他的主意。”

“我和你不一樣,”陳恆說:“別以為別人和你的心思一樣齷齪。”

陳嶼沒有就“齷齪”這個詞反駁,他聳了聳肩,“既然沒意思,那你就離開吧,不送。”

陳恆在原地站了幾秒,看了段雲河一眼後,轉身走了。

陳嶼再次坐了下來,他對著昏迷的段雲河說:“好像陳恆那蠢貨對你感情也不簡單,不過……他沒發現。”

輕笑了一聲,陳嶼握住了段雲河的手,段雲河現在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可能搶走。

……

段雲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了幾秒頭頂的天花板,過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了。

他被白鏡告白了,然後不小心被絆倒,他們兩個一起摔下了山,現在大概是被救了。

“哥,你醒了。”

段雲河偏過頭望去,看到了陳嶼的臉,陳嶼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頭髮有些凌亂,黑色的長袖上面沾滿了泥土。

除了和陳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段雲河還沒見過他這麼狼狽。

“你……”

“你先別說話,我給你倒杯水。”

段雲河點了點頭,就著陳嶼的手喝了一口水,由於平躺的姿勢他被嗆到了,胸腔處疼痛劇烈,陳嶼給他順了順氣。

陳嶼說:“你摔下山身上很多傷,有肋骨骨折了,不過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段雲河張嘴,感覺喉嚨還是發乾發澀,在山上吸入太多冷空氣,他胸口都是痛的。

“白鏡呢?”

段雲河一醒過來關心的就是別人,陳嶼的眼神暗了下來,“他還沒醒,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也在醫院。”

段雲河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陳嶼說:“是你找到的我?”

陳嶼說:“是。”

“你是怎麼知道我摔下山的?”段雲河表情中有些疑惑。

陳嶼說:“我認識景區負責人,你摔下山之後負責人聯絡了醫院,剛好劉醫生路過護士臺聽到了電話,知道你求救,所以告訴了我,我就去找你了。”

陳嶼去了山上這事很多人都看見了,他沒辦法隱瞞。

聽了陳嶼的解釋段雲河點了點頭,雖然有很多巧合,但是也不是說不通,而且此刻段雲河身心俱疲,也沒時間思考那麼多。

段雲河看著陳嶼說:“謝了。”

陳嶼笑了笑,“不用,你沒事就好。”

看著陳嶼的衣服段雲河就知道陳嶼也上了山去找他,而且在陳嶼的手背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痕,應該是被樹枝或者鋒利的草劃傷的。

“你先去換身衣服,處理一下傷口。”

陳嶼站了起來,“那你等我,我很快。”

段雲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