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河刪繁就簡地把陳嶼的身份還有昨晚的事情說了,反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孫寧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居然是陳家的兒子,還騙了你這麼久!太過分了!我早就說他不簡單,你看這不就說對了!”

段雲河看了他一眼,耳朵都快被孫寧遠吵聾了,“坐下。”

孫寧遠乖乖地坐下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討厭他啊。”

段雲河沉思了片刻,“討厭……”

其實說不上討厭,只是現在他不想見陳嶼,也不想再和陳嶼有瓜葛了。

孫寧遠以為段雲河的討厭是肯定的語氣,他說:“就該討厭那小子,我跟你說之前我不是揍了他一拳嗎?他故意激我的,他在你面前裝,氣死我了。”

趁著這個機會,孫寧遠立刻澄清了之前的事。

段雲河躺在了沙發上,“不提他了。”

孫寧遠,“好,我不提了。”

坐了一會兒孫寧遠離開了,段雲河在自己房間拼飛機模型,拼了沒多久他就把模型收起來了,心裡想起了陳嶼,最好他別留下什麼後遺症,不然又是一團掰扯不清楚的賬。

段雲河揉了揉眉心,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另一邊,陳嶼緩緩睜開了眼睛,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天花板,旁邊坐著餘光還有潘海。

餘光激動地說:“三少爺,你醒了。”

陳嶼掃視了病房一圈,“段雲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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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段少爺他回去了。”

“回去了?”陳嶼臉色蒼白,“我進了醫院他就離開了?”

“那倒沒有,段少爺等您手術結束確認沒有危險才走的。”

陳嶼將手上的輸液管拔了,就要起身,餘光連忙說:“三少爺,醫生交代了你不能動,需要好好靜養。”

胸膛傳來陣陣鈍痛,陳嶼卻面無表情,他站了起來,“準備一套衣服給我。”

餘光,“三少爺,這樣會加重病情的。雖然子彈沒有擊中要害,但是你的傷也不輕。而且段少爺說了讓你別去找他。”

陳嶼看了他一眼,“準備衣服。”

餘光在他冰冷的目光中低下了頭,“是。”

換好衣服後,陳嶼坐在了病床邊,“把蔡彬叫過來。”

餘光很快就去把蔡彬叫過來了,蔡彬看到陳嶼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昨天發生的事情他還不知道。

陳嶼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檢查一下,有沒有竊聽或者跟蹤裝置。”

蔡彬不敢怠慢,接過手機立刻檢查,很快他搖了搖頭,“這手機沒問題。”

潘海說:“三少爺是懷疑有人在你的手機上動了手腳?”

“陳恆的人會知道我的蹤跡不奇怪,”陳嶼說:“不過昨天那幫人追殺我和段雲河目標明確,我和段雲河躲在花壇後面,獨龍過來的時候也像是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只有一種可能,我或者段雲河身上有追蹤器。”

潘海看了一眼陳嶼的臉色,“三少爺,有沒有可能段雲河和大少爺聯手一起……”

話還沒有說完,潘海的頭就被桌上的玻璃杯砸了,滿頭都是血。

潘海捂著頭上的傷口,連忙說:“是我多嘴了,我多嘴了。”

陳嶼沒有看潘海,他站了起來,丟給蔡彬一句,“跟我一起去找段雲河。”

蔡彬跟著陳嶼離開了病房,房間裡剩下了餘光和潘海。

餘光對著潘海冷笑了一下,“雖然你是陳總的人,不過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得掂量掂量。現在離間三少爺和段少爺,激化三少爺和大少爺的矛盾,可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潘海是陳偉的人,負責監視陳嶼,還負責幫陳偉“養蠱”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