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是被一聲雷吵醒的,他看了一眼窗外,天空陰沉沉的,雨很大。

京川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雨了。

坐起來之後陳嶼愣了一下,他的身上披著毛毯。

家裡的傭人和管家是不會給他披毛毯的,那就只可能是段雲河做的。

陳嶼站起來尋找著段雲河的蹤跡卻沒有找到,他的心一瞬間冷了下去。

陳嶼叫來了管家,問他段雲河什麼時候走的,管家說:“段少爺還沒有走多久,而且離開的時候我問了段少爺是不是回去,段少爺說去看弟弟。”

聽到這裡,陳嶼立刻拿上車鑰匙,開車去了墓園。

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刮器都跟不上雨落下來的速度。

車裡導航提醒著這樣的暴風雨天氣不適合出行,陳嶼置若罔聞。

到了墓園,陳嶼打了傘進去了。

這樣的天氣不會有其他人來祭奠親人,因此陳嶼一眼就看見了打著黑傘站著的段雲河。

陳嶼快步走過去,在距離段雲河三四米遠的位置才放慢了腳步。

聽到動靜,段雲河轉過身,發現是陳嶼之後,他眼裡並沒有意外的神色。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在雨幕中對視著。

良久之後,段雲河開口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陳嶼將自己的傘收起來拿在手裡,他走到段雲河的傘下抱住了段雲河,“我睡醒沒有看到你。”

這話有點像在撒嬌,好像陳嶼是一個需要人陪伴的小孩子,睡醒見不到段雲河他就要吵著鬧著來找。

段雲河輕輕推開了陳嶼,“我來看看小離。”

陳嶼被推開臉上沒什麼表情,他說:“這麼大的雨你打不到車,我開車送你回去。”

段雲河“嗯”了一聲,跟陳嶼打著同一把傘朝著墓園門口走去。

將雨傘上面的水抖了抖,段雲河把雨傘放在了後備箱。

段雲河低頭系安全帶的時候,陳嶼忽然靠近親了他,第一次親在了臉上,第二次親在了嘴上。

車裡面的空氣很冷,這是一場猛烈的秋雨。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段雲河感受到了陳嶼唇間冰冷的溫度。

或許是因為來找他太著急了,陳嶼穿得很單薄,身上的溫度也有些低。

陳嶼的吻算不上溫柔,帶著些急切,在發現段雲河並沒有抗拒之後,這吻變得溫柔繾綣起來。

陳嶼一隻手扣住段雲河的後腦勺,一隻手撐在車窗玻璃上。

過了一會兒,段雲河發現陳嶼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他把陳嶼給推開了。

陳嶼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盯著段雲河,段雲河說:“差不多行了,開車回去。”

陳嶼沒有發動汽車,而是問:“你是不是:()直男撿到病嬌弟弟後,被強制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