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河偏過頭對陳恆說:“今天就到這兒,我回去了。”

段雲河往門外走去,剛才還對他有意思的人都不敢往他臉上看,擔心自己也落得個牙齒被打飛的下場。

段雲河腳步有些虛浮,站在電梯前,他一隻手撐住了牆壁。

也不知道打檯球的時候何銳給他喝的什麼酒,勁兒這麼大,剛才還好,這過了一陣更暈了。

“你醉了,去我的包廂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段雲河回過頭,看到了跟上來的陳恆,他搖了搖頭,“我要回去。”

陳恆問:“家裡有人?你有女朋友?”

“沒有,有個……弟弟。”

陳恆眼神變化了一瞬,“小孩兒?”

“不是,成年了。”

陳恆說:“成年人又不需要你照顧,你回去做什麼?”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段雲河站了進去,按了一樓的電梯鍵,“不放心。”

陳恆也進了電梯,“既然你不想留下來,那我送給你回去總行了吧?”

段雲河沒有再拒絕。

金虹距離小區有些遠,段雲河在車上沒撐住睡著了。

夜色茫茫,京川卻是一座不夜城,路燈、車燈將京川照亮了。

這樣的夜,這樣的場景總是有些孤寂的。

陳恆收回看向窗外景色的目光,注視著已經睡著的段雲河。

段雲河胸膛起伏平緩,似乎沒有任何防備,想到這裡陳恆勾了勾嘴角。

一個小時後,車到了小區。

陳恆叫醒了段雲河,段雲河睜開眼後有一瞬間的迷茫,“謝了。”

陳恆說:“不用說謝。能走嗎?我扶你回去?”

段雲河擺了擺手,“不用。”

他推開車門,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頭腦清醒了那麼一瞬間。

陳恆說:“好好休息,下次再約。”

段雲河對著他揮了揮手,“好。”

轉身,段雲河走進了小區,陳恆的車也關上了車門,開走了。

段雲河剛走到單元樓下,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陳嶼?”

陳嶼從樓道里走出來,俊美的臉上表情晦暗,嗓音低沉,“哥。”

段雲河衝他招了招手,陳嶼走了過去,段雲河將手放在了陳嶼肩膀上,“我今晚喝酒了,頭有些暈,你扶我一下。”

陳嶼一隻手順勢放在了段雲河腰上,他沒有問段雲河為什麼喝酒也沒有問段雲河和誰喝,因為他都知道。

派去跟著段雲河的人把他今晚的行程都告訴了陳嶼。

段雲河跟陳恆一起進金虹的時候陳嶼都想直接去金虹了,但他還是忍住了,他通知了何銳注意段雲河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麼不對立刻阻止然後通知他。

還好,段雲河沒有在金虹做什麼。

陳嶼扶著段雲河回到了家裡。

段雲河進了房間之後推開了陳嶼的手,直接癱倒在了床上,他半眯著眼睛對陳嶼說:“去睡覺吧,別管我。”

陳嶼伸手將段雲河的鞋和襪子脫了,又掀開了段雲河的衣服,“不行,你這樣睡不舒服。”

段雲河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哪裡還管什麼舒不舒服,他想反駁,但是又提不起勁兒說話,只能任由陳嶼把他上衣扒了,給他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陳嶼的手放在褲腰帶的時候段雲河及時按住了他的手,“我自己動手。”

段雲河將褲子脫了,換上了陳嶼遞過來的衣服。

胃裡突然翻江倒海,段雲河一下子坐了起來,推開陳嶼進了廁所。

吐了一通之後,段雲河接過了陳嶼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

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