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之前派人追殺過陳嶼,可見陳嶼在他心裡只是競爭對手,沒有絲毫兄弟情可言。

可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如果不把陳嶼弄暈,他沒辦法解開手銬,也沒辦法逃出去。

段雲河很確定他不想再繼續和陳嶼保持這種畸形的關係,他是一定要離開這裡的。

是相信陳恆,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陳嶼很快洗完澡出來了,他把果盤拿了起來,“哥,吃吧。”

段雲河偏過頭,冷淡道:“我現在不餓了,不想吃。”

陳嶼端著果盤的手一僵,是因為昨天他親了段雲河一口,生氣了,所以段雲河故意捉弄他嗎?

真可愛。

陳嶼把果盤裡的水果吃了,段雲河看著他說:“我想吃以前小區樓下的關東煮,你去買。”

陳嶼把果盤放在了一邊,“我讓人去買,一定要那一家的嗎?”

他們以前住的小區樓下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裡面還賣關東煮,味道不錯,段雲河和陳嶼有時候會買來當夜宵吃。

“只要那家的,”段雲河說:“你去買。”

陳嶼笑了笑,“好。你親我一口,我就去。”

段雲河冷著臉,“不想去就算了。”

“我現在就去,”陳嶼說:“你等我,很快就回來了。”

見陳嶼離開以後,段雲河鬆了一口氣,還好陳嶼沒有懷疑。

如果剛才段雲河親了陳嶼,那陳嶼肯定會懷疑,因為段雲河不可能因為一口吃的去親陳嶼,除非他有別的目的。

冷硬的拒絕讓陳嶼以為段雲河是故意捉弄他,鬧脾氣,這樣陳嶼才不會懷疑。

根據段雲河推測,從這裡開車到他們以前住的地方,怎麼也要兩個小時,一來一回,估計要到半夜兩三點了,他逃跑的時間也夠了。

時間逐漸來到了凌晨,大概過了凌晨一兩分鐘後,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段雲河看到了邢亦修。

邢亦修見到段雲河的手被鎖住後,表情變得暴戾,他三兩步走到段雲河面前,按住了段雲河的肩膀,“他居然敢這麼對你。”

段雲河說:“帶刀了嗎?”

邢亦修愣了一下,從懷裡取出來一把刀,遞給了段雲河。

“我偽裝成了陳嶼的手下上來的,我還拿了一套陳嶼手下人的衣服,待會兒你換上,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段雲河握緊了手裡的刀,狠狠地紮在了木製的床頭櫃上,他硬生生地把連線著手銬的床頭櫃的木頭給卸了下來。

手銬沒辦法開啟,所以段雲河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帶著床頭櫃的一小塊木頭離開,等出去了再找人解開手銬。

“不行,我手銬沒解開,外面的保鏢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段雲河抬眸看了一眼邢亦修,“帶了多少人?”

邢亦修說:“這片山是陳嶼的,太多人進來他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所以我帶了十五個人從後山的小路上來的。”

段雲河站了起來,“直接衝出去,速度快些應該沒問題。有車接應嗎?”

“有,”邢亦修點了點頭。

“行。陳嶼這裡大概有三四十個人,有兩個配了槍,但是他們不敢開槍,直接硬拼。”段雲河又問:“你的人帶槍了嗎?”

邢亦修回答,“有三個人是陳恆的,有槍。”

“讓他們也別開槍,”段雲河說:“上了車之後直接走。”

邢亦修點頭,“都聽你的。”

段雲河和邢亦修一起下了樓,一樓有六個保鏢,見到段雲河之後瞪大了眼睛,他們對著對講機說:“段少爺下來了,戒備!”

一下子又從外面湧進來了十來個人,段雲河和邢亦修腳步沒有停,誰攔在前面就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