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房子是他租的想要讓誰住都可以。

但是現在陳嶼回來了,而房間裡住著孫寧遠……

事情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段雲河說:“孫寧遠家裡人催婚,他現在在我這裡借住。”

陳嶼勾了勾唇角,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我們可以換個地方住,把這裡留給他住。你不是之前想去市中心租房嗎?我把以前的存款拿了,我們可以去市中心租房。”

陳嶼抬起手放在了段雲河的肩膀上,眼睛盯著段雲河,“哥,我回家了一個月,你難道就不想跟我一起嗎?”

段雲河從陳嶼的眼睛裡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臉,不知為何他竟然從陳嶼的眼神裡感受到了淡淡的壓迫感。

“等孫寧遠醒了,我和他商量商量。”段雲河說。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水飄進了走廊把陳嶼的行李箱打溼了。

段雲河說:“先把箱子提進來,今晚你先跟我一起睡。”

陳嶼跟著段雲河進了屋,段雲河坐在了床邊,問他,“你和家裡人怎麼又吵架了?”

陳嶼說:“我爸病好了,家裡兩個哥哥不想我回去,吵了幾天。”

“你爸也不管你?”

陳嶼直勾勾的看著他說:“他對我們幾個都是放養,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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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河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下意識避開了陳嶼的目光,今夜的陳嶼給他的感覺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有些粘人又感覺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段雲河總覺得他有些奇怪。

陳嶼坐在了段雲河旁邊,問道:“你這一個月怎麼過的?一直和孫寧遠在一起?”

“沒有,孫寧遠才來一兩週,”段雲河回答:“過得跟以前差不多。你回去在準備考試嗎?只有幾個月了。”

陳嶼說:“課程我都沒有落下。”

段雲河點了點頭,乾巴巴問了句,“洗澡了嗎?”

“洗了。”陳嶼說。

“那先休息,晚安。”

段雲河掀開被子,睡在了靠近衣櫃的一側,陳嶼則睡在了靠窗戶的一側。

“晚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樹枝被風吹得嘩嘩作響,震耳欲聾的驚雷彷彿要將天空炸出一個窟窿。

這樣的環境下,段雲河自然沒有快速入睡。

一道閃電出現,即使有窗簾房間還是被照得亮如白晝,段雲河睜開了眼睛,他偏過頭猝不及防和陳嶼對視上了,陳嶼也睜著眼,眼睛裡沒有一點睡意。

“怎麼了?雷聲太大了睡不著?我給你找一副耳塞。”

段雲河坐了起來,拉開抽屜,找到了一副沒有用過的耳塞遞給了陳嶼。

陳嶼把耳塞握在了掌心,“我只是還不想睡。”

段雲河說:“因為家裡的事?親人之間緣分深淺都沒必要太執著,緣分深就好好相處,緣分淺分開了也沒什麼,人終究是一個人過一輩子。”

陳嶼不是因為家裡的事情,而是因為段雲河,他還在思考自己對段雲河的感覺,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想從段雲河身上得到什麼。

是當段雲河的弟弟嗎?還是其他?

陳嶼摸到了一些邊界,但那邊界有些模糊,現在還看不太清楚。

“那你覺得我們之間緣分深還是淺?”陳嶼問道。

段雲河說:“碰上就算緣分深了。”

也是,從萍水相逢到如今陳嶼主動找上門,怎麼能說緣分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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