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蕾搖了搖頭。

“沒有。”

“大學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之一,愛情雖然只是人生的調味劑,但在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可以試著去接觸。”蘇遠見笑道。

蘇蕾慢慢放下了杯子。

“爸爸,其實你想告訴我的是,多和身邊同學接觸,以後我的戀人也應該從同學或者相同圈子的人裡產生。不要總惦記著陳默,是這樣嗎。”

蘇遠見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為什麼?”

“我接納陳默,不是作為以後你的男朋友來接納。”蘇遠見決定把話攤開來講:“而是你以後的得力下屬。”

“可…”

“聽我說完。”蘇遠見為女兒倒了一杯無醇紅酒:“陳默性格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如果不是有懷特斯通先生為他兜底,就憑他自己,已經死好幾個來回了。”

蘇蕾默然。

“白石集團,表面看起來是以陳默為首,但實際真正的核心人物仍舊是懷特斯通。”蘇遠見將紅酒推到了女兒面前:“目前,我們海克斯和白石集團相當於締結了戰略合作關係。我的繼承人是你,而白石集團的繼承人是陳默。所以當我和懷特斯通先生離世或是退休後,你們要繼續合作。”

蘇蕾點頭。

“但合作,便是合作,不能有太多的情感夾雜其中。如果摻雜太多與利益無關的東西,關鍵時刻便可能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比如呢?”

蘇遠見目光平靜,盯著女兒的眼。

“你想聽例子?”

蘇蕾想了想,肯定的點頭。

“如果有一天,陳默垂危,對方可以輕而易舉拿捏陳默生死,交換條件是海克斯能源核心的技術,換,還是不換?”

蘇蕾陷入了沉默。

“再如果,有一天,陳默又做出如同槍決林萍一樣的事情,需要拋售大量海克斯股份作為交換,救,還是不救?”

看著蘇蕾陷入思考,蘇遠見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些話題對蘇蕾而言,還是太沉重了。

她還是個孩子。

蘇蕾抬起了頭,與蘇遠見對視。

“爸爸,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救。”

蘇遠見皺起眉頭。

“你教過我要知恩圖報,我救陳默不僅僅是因為我愛他,更是因為他曾經救過我。”

“他救你的,我已經回報過了。”

“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蘇遠見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他曾在鎰能會槍口中救下陳默的事。

父女二人對視半晌。

蘇遠見長嘆一聲。

“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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