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觥籌交錯,鍾離言從小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此刻顯得十分從容。

面前的人來來去去,他總能提前知曉對方的需求。

只有楚雲舟站在他面前,才讓他戴了一晚的面具露出破綻。

“鍾先生,我們真有緣!”楚雲舟慵懶的聲線在他耳邊響起。

鍾離言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地盯著楚雲舟,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而楚雲舟則毫不畏懼,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容,似乎對這場較量充滿了興趣。

“楚總,你適合去出家,到處跟人講緣。”鍾離言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他顯然對楚雲舟的行為感到不滿。

楚雲舟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出家了,有人第一個不答應,你猜會是誰?”

鍾離言心裡一沉,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可發揮的場地。

男人嘛,必要時,還是要靠拳頭來解決,其他都是瞎逼逼。

他拳頭攥緊,插進褲兜,面上很是平靜。

在外人看來,這兩氣質絕佳的男人,肯定在談數十億的專案。

畢竟兩人皆是人中龍鳳,一個優雅矜貴,一個妖孽邪肆。

然而,他們之間的對話卻充滿了火藥味和挑釁。

鍾離言眉頭微皺,他聽出了楚雲舟話中的深意,但他不想在這個場合與他爭論。

可是他礙於身份,這裡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

“楚總,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鍾離言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希望能夠儘快結束這場無聊的對話。

楚雲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鍾先生,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呵,你說一沐不答應?笑死這世界少了你就沒男人?”鍾離言不屑道。

楚雲舟賤兮兮的湊近他,低聲道:“可是找不出像我這麼合拍的啊~”男人尾音拖得長,合拍是指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呵,不是經事人,沒有發言權。”鍾離言偏偏不被他左右。

楚雲舟只是笑笑,“沒事,我讓女人親口告訴你!”

鍾離言看著楚雲舟轉身和別人攀談,心中不禁冷笑。

這個傢伙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錢罷了,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一切。

但他不知道,這世道終究還是權力說了算。

鍾離言在宴會上一直待到很晚,直到大部分賓客都已經離去,他才起身離開,向下榻的酒店走去。

回到房間時,他又見到了此次行程中的關鍵人物,從他們那裡瞭解到了許多關於未來發展的風向和動態。

這讓他深刻認識到,一個人必須要有堅定的信仰和追求,否則即使身處最高層,也不過是表面光鮮,內在空虛。

如果沒有信念支撐,就像海浪一樣,無需後浪推動,前浪自然會被死在沙灘上。

而那些能夠把握風向、站在正確位置的人,往往是最先感受到變化的人。

相比之下,楚雲舟則顯得更加自由,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行動。

當晚,他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抵達了h市,並回到了別墅。

當他走進客廳,看到眾多女傭整齊地站成一排迎接他時,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情緒。

這些年,他在身邊放置瞭如此之多的女人,試圖治癒自己的病症。

但卻始終未能見效,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疲憊和無助。

於是,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叫她們都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說完,他便向後一靠,閉上眼睛,彷彿想要將一切煩惱都拋諸腦後。

助理心裡一喜,他早就知道總裁的病好不了,遣散這些女人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