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廚房裡哼著小曲兒獨自樂呵的夜南歌哪裡知道涼至居然用了“膽戰心驚”這四個字?只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叫大哥大嫂刮目相看才好。

於是,在廚房裡搗鼓了老半天后,夜南歌終於在餐桌上擺上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桌做得還算成功的飯菜,成就感油然而生,直接反客為主地招呼涼至和夜廷深落座。

反客為主?不不不,在她看來,她和大哥大嫂之間沒那麼多的破規矩。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特別迫不及待想要品嚐一番?”

夜廷深笑笑不語,把目光投給了最有發言權的涼至。涼至掃了一眼桌上的三葷兩素一湯之後,想了想,給了一個還算中肯的評價:“賣相還過得去。”

一聽這話,夜南歌美得只差沒上天了。

然而稍稍嚐了一下後,涼至才知道原來賣相和味道不僅可以不成正比,還可以反差那麼大。果然菜也不可貌相啊!這味道,簡直是浪費了這一桌子好“顏值”!

“怎麼了?是不是好吃得你都說不出話來了?”夜南歌嬉皮笑臉地說著,夾了一口魚片放到嘴裡,登時臉都綠了。

人,不能太驕傲,驕傲會矇蔽雙眼,讓人失了判斷的理智。這句話,說的就是夜南歌。

她光想著涼至誇的那句賣相了,沒深看她吃過菜之後眼底深處藏匿著的“痛苦”。又或者說,涼至實在是掩藏情緒的高手,不像她,一口魚進了嘴,臉上的每個器官都在傳遞著舌尖的感受,她連哭的心思都沒有了,大口大口地喝了水,“苦死我了!”

八成是把苦膽給切破了。

涼至慶幸,她剛剛試吃的並不是魚。

滿桌子的菜都能看不能吃,別提多折磨人了。夜南歌盯得都快成鬥雞眼了,特洩氣地說:“明明照著菜譜上做了,為什麼還是不行呢?”

“因為你心態不對。”夜廷深懶懶地說,“是不是想著把我們倆當小白鼠了,所以過程就馬虎了?”知妹莫若兄長也,夜廷深正是深知自己一家都沒什麼下廚的天分,所以剛剛沒有急著動筷子,這才免遭夜氏料理的荼毒。

看著夜南歌的神情確實是挺受打擊的,涼至便安慰她:“沒事兒,色、香、味,好歹有了個‘色’不是?再接再厲再接再厲,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讓節目組想想辦法,安排個託唄!”

是在剛剛和夜廷深交談的過程中涼至才知道夜南歌跑來她家還要親自下廚的用意。

夜南歌被某知名電視臺邀請參加一期真人秀美食綜藝節目,當然,參加這個節目並非她的本意,也不知道是經紀人忙暈頭了誤接了還是怎麼的,反正夜南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掉了:讓她當著全國觀眾的面現場做菜,這不是砸了那電視臺和節目的招牌麼?但是,一向由著她的經紀人這次怎麼說都不肯推脫了,硬是把趕鴨子上架似的要求夜南歌去參加了,夜南歌沒轍,只好來求助廚神級別的涼至了。

雖然方式有點兒班門弄斧,但效果還算不錯。涼至估摸著也是擔心直播的時候夜南歌會把錄製現場給炸了,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對她進行突擊培訓。當然,還有一件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夜廷深可是剛剛被拘留釋放的人,還官司纏身,她這幾天擔心得要死,還因為氣不過跑去夏氏把溫陽狠狠教訓了一番,結果這倆兄妹的狀態是不是太……不當回事兒了點?

“要打官司麼?”

晚上,涼至實在沒忍住提起了這個話題。原諒她吧,實在不是她多事兒,只是事情重大又關乎了自己男人,對方又是個喜歡放暗箭的人,她能不多長個心眼兒麼?

夜廷深也知道她是擔心,上前拿過她手裡的乾毛巾替她擦著頭髮,笑著“嗯”了一聲,“下午接到的通知,兩週後開庭。”

“怎麼要等那麼久?”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