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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也不急,轉了話鋒把她的思緒往另一處牽引:“那好,我們換個思維方式一步一步進行推理。聽說舅舅和舅媽是在年前出的車禍,舅舅傷勢嚴重臥床不起,經醫學判定成為了植物人。舅媽與他夫妻情深,不忍舅舅這樣苟延殘喘,親手掐斷了舅舅的生命儀器……”
“不要說了!”涼至拍桌而起,眼裡已經有了隱隱的憤怒,昔日的平靜已然不再,此刻,她像是一隻生命受到威脅了的小豹,擺出了警覺的姿態,隨時準備與敵人進行殊死搏鬥。
她說:“如果你今天約我的目的是為了瓦解我心裡的防線,那麼,你做到了。但是你好像忘了,要站在法庭上和你的人對峙的並不是我,即便我在氣勢上弱了又能如何?我相信我的律師,也相信,屬於我的,任何人都奪不走!”說罷,她便拿了包包準備離開。
然而,溫陽的一席話卻讓她徹底僵在了原地,腳像是被釘進了地裡似的動彈不得。
他問她:“如果被告方是夜廷深呢?”
*
夜廷深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他。
所以,當收到匿名寄來的當初蘇笑被夏景逸襁爆的影片後,夜廷深只覺額上青筋爆出,雙手驀地用力,那光碟便碎成了兩半。
緊跟著,守在總裁辦外面的黎妤便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心裡一驚,卻又不敢擅自闖入,只得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剛轉身,就跟跑上來的肖天佐碰了個正的。
肖天佐也聽到了裡面的聲音,顧不得其他就要闖門,黎妤忙攔住他,“不可以!”
肖天佐愣了一下,看了眼黎妤,又看了看門,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又在發什麼瘋?”
黎妤抿了抿唇,“總經理,您還是請回吧!”
“小鯉魚,你一定要這樣對我?”肖天佐皺著眉。
一聲久違的“小鯉魚”讓黎妤的心顫了顫,微微咬唇,倔強地用自己弱小的身體擋住了肖天佐,“總經理,請回吧。”
自夜廷深出差回來,總裁辦裡就常常傳出這樣的聲音,最初時黎妤會緊張,會擔心夜廷深在砸東西的過程中傷到自己,次次焦急闖入,卻次次被他的眼神駭住,確認他沒受傷之後,不等他親自開口她便急急地離開了。
且不說夜廷深是自己的上司,平日裡那麼沉穩的一個人性情突然變得極端暴躁,誰又能不擔心呢?
因此後來井漾來的那幾次,黎妤都有試圖從井漾的嘴巴里問出些什麼話來,但井漾不喜說話,通常她問了一大堆,他也不過幾個字敷衍過去了,從未正面回答過,夜廷深的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會性情大變。
*
監獄。
距夏景逸入獄,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涼至還從未涉足過這裡。不是她無情,而是有個人不准許。
以前她只單純地以為,夜廷深不讓她來這裡是怕這個地方太壓抑,會影響她壓制在內心深處的情緒,所以儘可能地不讓她一個人前往,奈何一直以來他都沒能抽出空閒時間陪她過來。
現在踏足這裡,為時還不晚,依舊很壓抑。而她,不單單是為了來探視親人,更是來確認一件事情。
“二叔。”
涼至看著透明隔板裡已滄桑的男人,內心酸楚不已。
很小的時候,因為父親長了一張自帶冷氣的撲克臉,所以涼至和溫潤的夏景逸關係更加要好。夏景逸無妻無子,卻是把涼至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般對待。當然,這只是涼至單方面的想法。
夏景逸看到她,輕輕扯了下嘴角,“來了。”
“二叔,你……”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她想問二叔過得好不好,但掃過他消瘦了不少的身體之後,那話便被生生嚥了回去。她有好多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