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一副謙遜溫和的笑容,和他的名字一樣能給予人溫暖,誰又能想到呢?撕開那一層表皮,他的內心竟然是那樣的。

所以,即便溫迎看起來眉目和善,她依舊對這個立場還未明確的人保持著應有的警惕心。

溫迎知道涼至提防著自己,繩子解開之後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盯著涼至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的。

夜廷深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覷起。

他不喜歡別的男人這麼盯著涼至的臉看,雖然她的模樣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具有絕對的吸引力,但是,他情願那張臉只是對著他的。其他男人若是看了,他會覺得自己一直寶貝著的東西被人窺視了一般,不舒服。

“你就是夏涼至對吧?是你把溫陽那小子踢得不行的吧?”笑了好一會兒,溫迎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同時手撐著地站起,在一旁的牆上靠著,衝著涼至豎起了大拇指。

涼至聽得雲裡霧裡的。

見狀,溫迎便解釋:“昨晚在私人會所應酬,和溫陽還有其他幾個小公司的經理老總。哦對了,夜總應該不喜歡我在你面前說這樣的話,是我失禮了。”

別誤會,他是真的想著就這麼當著夜廷深的面說因為涼至當初那一腳而導致溫陽的某處失去了原本的功能著實不妥,不過話說回來,眼前這丫頭下腳還真夠狠的啊!

把視線挪到了不遠處坐著的奈緒美臉上,那張無害的小臉兒立馬閃過了警覺。溫迎饒有興致地望著她,說了句:“小姑娘,其實你會說中文的對吧?”

這……

奈緒美尷尬了,且不說這事情是不是當下的重點,騙人總不是件好事兒。

“溫迎。”

夜廷深終於開了口,嗓音沉沉,許是因為一宿沒睡而有幾分沙啞,“你是敵是友?”

一瞬間,室內便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溫迎的臉上,想從他的每一個微表情中判斷出點什麼來。

奈何,卻無果而終。

良久後,溫迎笑了,答:“難為敵,也難為友。”

*

溫迎是個有故事的人。

這是涼至認為的,但很快她又自嘲地笑了笑,現如今長到他那個年齡的人,能有幾個是什麼事情都沒經歷過的?況且,她把這個想法說給夜廷深聽了,夜廷深雖沒給她確切的回答,但是卻默許了。

是同一天的上午,因她一宿沒睡,夜廷深直接打發她去自己辦公室的休息室裡睡覺去了,而他在外面做了些什麼涼至自然是不得而知,只是在他輕手輕腳地進來休息室的時候,她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問了他一句:“走了嗎?”

沒說是誰,但夜廷深清楚,應了聲“是”,便俯身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問:“餓嗎?”

餓,但是更困。

這讓涼至想起了自己大學的那幾年,在教室裡為了趕出設計稿熬夜到三四點,清晨又餓又困的時候,她果斷選擇了趴在桌子上眯一會兒,想著待會兒還能一邊吃東西一邊幹別的事情。

現在,她也選擇先睡覺,因為她實在是睜不開眼睛了。

見涼至不做聲,夜廷深也就不多問了,大手輕輕將貼在她臉上的頭髮撥走,這時涼至卻忽然問:“溫迎挺有故事的。”

夜廷深愣了一下,想了想,“算是吧。”這丫頭這會兒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的,他還是不要說太多的好,以免干擾了她的睡眠。

“睡吧,我叫人送吃的過來,一會兒再來叫你。”夜廷深說著,將冷氣的溫度調到適宜,又替她掖了下被角。

涼至閉著眼點了點頭,嘟囔了句:“嗯,你也記得按時吃飯。”

回到辦公桌前,夜廷深長長地吐了口氣,左手不自覺地搭上了手邊的抽屜,拉開,兩條項鍊仍舊安